殷深不为所动。
主仆三人就这么目送那对兄妹消失在门外。
这还什么都没谈呢。
肖孟卿不解的看向某人:“大人,好不容易才骗来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好歹说两句再走啊,下回又不知该找什么借口上门了,怕是会被司无淮直接拒之门外吧?
“不急。”
殷深心不在焉。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纤细的莲纹白绫。
这东西,肖孟卿都李依然都并非是第一次见,但具体是什么来头,愣是没打听出来。
试问,何物能值得一国丞相天天带在身上?
“孟卿。”
某人突然又开口了,“你觉得在丞相府办个私塾如何?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圣上认识认识肖太傅之子。”
这??
肖孟卿有些受宠若惊。
大人,您突然这么替我着想,我该感动嘛?
……
他感不感动不知道,反正此刻司无瑕是不敢动的。
大哥方才在雅间里的那番言语,若是让殷深记在心里,那司家便是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更怕自己出言惹大哥心烦,回头若是一个气不过,又跑回去找某人动武就糟了。
殷深那细皮嫩肉的,能挨大哥几下拳头?
“怎么不说话?”
司无淮突然没好口气的与她说起了话。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阴阳怪气的斥道:“平日里也没见你怕过谁,怎的在殷深的跟前,便失了魂一样,拉你都不晓得走!”
原来是这事!
司无瑕不由觉得冤枉。
可她这位大哥乃是性情中人,全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愣着也就罢了,人家请你喝茶你便喝?不怕茶里有毒?”
人家没这个必要吧……
司无瑕汗颜极了,硬着头皮说了句:“大哥,您似乎对殷丞相有些偏见?”
此话一出——
司无淮立马横了她一眼,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偏见?
他就偏了怎么了?
结果回府后,心存偏见的大哥立刻以‘闭门思过’的名义,派人在后院重重把守,一刻不曾松懈。
丞相府当晚便得知了此事,却仿佛从未收过此类消息,继续低调的操办私塾。
七日后——
殷深将私塾与私塾先生的人选上报朝廷。
圣上听闻‘肖太傅’三个字,当即力挺殷深此举,还拨了不少银两与书籍卷轴。
肖孟卿看到现银与书卷时,不禁感慨起来:“圣上还真是大方,听说朝堂上,群臣的脸色像吃了泻药一般难看。”
他们,包括肖孟卿和李依然都一致认为,这是殷深招揽好苗子,来丰满羽翼的手段。
却唯独没料到圣上这般爽快就答应了。
许多大臣都在私下怀疑,殷深莫非是圣上养在外头的皇子,才会如此放纵?
殷深却道:“并非圣上大方,而是肖太傅的功劳。”
肖太傅今日在朝上力挺他的举措,又是圣上的启蒙先生,圣上自然不好驳老人家的颜面。
但更多的,是忌惮殷深手中的权力与党羽。
若是三年前,圣上或许还能制衡他一二,但如今圣上的身体愈发欠安,对忠奸难辨的殷丞相,更多的是有心无力。
不得不承认,若殷深真是流落在外的皇子,不仅满堂臣子,连圣上做梦都能笑开了花。
肖孟卿抖了抖名册:“大人心中可有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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