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咸出了屋子。
昧旦晨兴,时值六更。
这个时间起来的都是勤奋的打工人。
张咸在灶房拿来晾衣架的杆子,学着刚刚看的彩门戏法的模样随意的挥舞几下,扫过之处阵阵罡风,力量精进了不少。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来算命吧,于是张咸也没有算卦的卦车推出们,而是随便蒸了两个红薯,准备把早饭先解决了。
红薯刚刚蒸好,院子门就像柳门那些唱大鼓的一样,砰砰的被人敲响。
大清早的谁怎么早就来找自己的?张咸慢悠悠的去将门打开,却发现门外竟然没人。
这谁恶作剧呢?
就在张咸门口四处张望之时。
背后一个巴掌啪的一下啪在她肩膀上,来人正是仇裳月。
“我敲了半天们,你没有回应,还以为你没起来呢?”
“所以作为六扇门总捕头,青衫四品,竟然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窜高走墙?闯入良家好汉家内?请问官人这按照大燕律法该当何罪?”
仇裳月眼珠子向上一翻白了张咸一眼,小嘴嘟囔了起来:“竟然这京师邪教妖人猖獗,我天不亮就起来巡捕,早饭都没吃呢?”说罢仇裳月看着张咸手里的红薯。
无奈张咸准备去灶房重新给仇裳月考一个红薯,但是仇裳月等不及,拿起张咸手里吃了一半的红薯就啃了起来。
吃罢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张咸不禁嫌弃的撇了撇嘴,嘀咕道:“这吃相哪里想朝中四品上官?”
“没吃饱。”仇裳月还一副可怜巴巴的盯着张咸。
“红薯没了,要吃自己烤去!”
“我不要,我要吃你给我烤的!”
仇裳月扒着张咸臂弯撒娇,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那个张先生,今天大早上的也没事,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家中也难生火做饭,于是给你带了一些早点.......”门口咳嗽着的正是红玉跟陈掌柜。
张咸本来还想客气推脱一下,哪知道仇裳月竟然毫不客气的接过了红玉手里的木盒,招呼道:“你们真客气,快进来坐。”
张咸不禁感叹了一声,刚刚朝中四品上官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被人看到居然也没一点不好意思。
唉,这大燕朝官威何在。
将红玉与陈掌柜带来的生煎包、豆浆、狗不理包子,用碗盛好。仇裳月便大马金刀的吃了起来。
“对了,我来其实是有一个事情。”仇裳月将口里的狗不理咽下去,“昨天你们在天香楼吃饭是吧,遇到了顾全了吧?今天早上起来东城地下钱庄怎么就在铺子前贴上告示,说要将地契转让,以后不开钱庄了?”
“跟你有啥关系?”张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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