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漫长,南疆战乱算是暂且得以平息。

但皇宫中仍不得安宁。

以吴珺为首的养花女趁着吉琅樱熟睡,强行将她捆绑。

她慌张挣扎着,嘴里被塞这白布团,脑袋被套上了黑布带。

再次重见光明时,吉琅樱发现正身处偌大华丽的花坊中,面前是同一寝房的养花女,大家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有北珞素低头垂眸,满脸不情愿。

“你叫琅樱对吧?”站在最前头的吴珺取下吉琅樱口中的布团后,将双臂交叉环在身前,语气嚣张,“今日你做错了何事,说说看。”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吉琅樱的语气冰冷无温,琉璃瞳中燃着火星点点。

“哈?”吴珺愣了愣,没想到吉琅樱居然毫不畏惧。

气急败坏的她忍不住举起手掌想要给吉琅樱一耳光,而吉琅樱仍旧毫无躲闪,她直挺着腰背,昂脖回以吴珺警告的眼神。

吴珺顿时被唬住了,嚣张气焰消散了不少。

她抬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舍不得收回又不敢挥出。

犹豫了片刻,吴珺用举起的手揉了揉耳垂,稍有慌张道:“这,这女的不教训不行了。”

吉琅樱保持着镇定,倒是想看看吴珺到底有何等手段。

“珞素,拿鞭子来。”没底气的吴珺小声吩咐道。

“什么?”北珞素扑闪了下眼睫,满头雾水。

“我说拿鞭子来!”吴珺没好气地放大嗓门,“你耳聋吗?”

北珞素不想伤害吉琅樱,但又惧怕吴珺跋扈,只好努嘴皱眉应道:“是。”

当她转身走向库房时,失眠的席景宥在谷挽的陪同下散步到御花园观荷拱桥。

“陛下,天晚风凉,回殿歇息吧。”谷挽轻声劝说着。

“朕无睡意,再走走吧。”席景宥将双臂背到身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坊,“那是何地?怎么深夜还亮着灯?”

谷挽跟着看去,回答道:“那是您为皇后建筑的花坊,想来是册封典礼即将举行,宫人们在加班加点吧。”

“这么晚还在赶工?”席景宥轻蹙起眉头,“去看看。”

与此同时,回到花坊的北珞素将鞭子交给吴珺。

她谎称找不到皮鞭,所以拿了根短小的绳鞭。

急于立威的吴珺也懒得计较,将绳鞭首尾折叠扯了扯,对着吉琅樱挑眉道:“怕了吗?现下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两名狗腿子养花女束缚着吉琅樱的左右肩膀,吴珺咬起牙根举起绳鞭。

吉琅樱也不由地紧绷起身体,想要伺机而动。

千钧一发之际,谷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人在此?”

吴珺停下了动作,所有人都绷起了神经。

北珞素赶忙跑到门前,从开启的门缝中看到席景宥那张俊丽疑惑的脸庞。

她惶恐地倒吸了口凉气,匆匆跑回吴珺身边,压低了嗓音锁眉道:“帝君陛下来了。”

吴珺也惊慌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

束缚吉琅樱的两位养花女也快速松开了吉琅樱,下意识地立正站好。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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