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儿脱被这么一激,昂脖哈哈大笑了两声,得意道:“这不是什么难题。距离这数十里的地方有专门为南疆商客开设的客栈,歌伎姑娘漂亮着呢。”

“是吗?”决泰冷冰冰地夸赞着,“你的本领可真不小啊。”

“不敢当不敢当。”巴结上头的斗儿脱沾沾自信着,态度仍旧热络,“将军还有何吩咐?末将在所不辞!”

“把你的刀给本将军看看吧。”隐忍不发的决泰脸上已没了假笑。

斗儿脱立即站直身体,取下腰间弯刀双手递上。

决泰接过雕饰华丽、鞘漆透亮的弯刀,佯装欣赏着,“本将军自小在战场中长大,从来都是枕着敌人尸体睡觉。”

“将军英勇善战,末将早有耳闻。”斗儿脱堆叠着脸上横肉,讨好附和着。

“只要是将士的刀剑,都会有敌人鲜血铸造的剑气。”决泰拔掉刀鞘,正反观察着,刀面折射出银晃晃的寒光。

话语间,他将弯刀迅速架到斗儿脱的脖颈旁。

在场士兵都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斗儿脱更是瞪大了眼睛,紧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可你这刀,丝毫没有打斗的磕碰痕迹,更没有敌人鲜血的腥味啊。”决泰板着脸孔,语气严肃淡漠。

“将军,您,您这是怎么了?”斗儿脱被吓地腿软,弯曲的膝盖不说,声音也低微颤抖着。

“说,你把军营物资卖到哪去了?”决泰直勾勾盯着斗儿脱,已确定了他私贩的罪名。

斗儿脱没想到事情会败露,眼皮低垂,神情飘忽。

“快说,本将军的脾气可是很急躁的。”决泰咬牙威胁着,“倘若你不肯从实招来,你的满身肥肉就会被我一片片割来,喂进饥肠辘辘的士兵肚中!”

斗儿脱认为从实招来必定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存着侥幸心理坚持否认,“将,将军,您误会我了!”

“我再强调一次,我的脾气很急躁。”决泰将弯刀又靠近了些。

“末将,末将什么都没有卖啊。”斗儿脱硬着头皮扯谎道。

失去耐心的决泰大喝一声,转肩扭动手中弯刀。

被抹脖的斗儿脱连吃痛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地身亡。

其余士兵还在震惊之中,决泰又将餐桌掀翻,飙渐到脸上的血点很是岑人。

他再次举起弯刀,怒目瞪向其余士兵,“有没有谁不服的?站出来!”

“将军威武!末将等以将军马首是瞻!”其余士兵赶忙单膝下跪行礼。

“把这肥猪的头颅挂到营地显眼的位置,以示惩戒。”决泰用脚踢了踢斗儿脱的尸体,声严厉色着,“就算武器不完善,只要有军律、士气高,敌人也绝对不可能获胜!”

跪地的将士们抬眸看了眼决泰,又立刻胆怯地低下头。

“比起外敌,内部蛀虫也不能手下留情!”决泰将弯刀插入地面,声音铿锵有力,“本将军决泰将会把这军营中的蛀虫统统铲除!”

决尧见气氛正好,严肃道:“从此刻起,重整军队编制。”

说着,他展开了事先备好的空白编制令,装模作样道:“第一,士兵根据出生籍贯分为禹国部队以及异族部队。

第二,除了精锐部队之外,其他部队中的异族士兵要建筑阵地,充当各类苦力,战场上成为冲锋阵的挡箭牌。

第三,对于不足分量的军饷,施行精锐部队与其他部队的差别对待。

违反以上军律者或是逃兵,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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