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杜若云甩了个脸子就要走,李国栋慌了,他放下手里的碗就赶紧去追杜若云。

杜若云又不是真的要走,她走的也不快,没出院门就被李国栋给拽住了。

李国栋问,“你走哪儿去?”

“走个不碍着你娶新媳妇的地儿去。”杜若云一把甩开李国栋的手,小跑几步,又被李国栋给拽住了。

李国栋这回担心杜若云再甩开他的胳膊,索性把人圈在了自己臂弯里,声音软了下来,“别闹,我就是吓唬那俩小兔崽子呢,他们非要气你,我就吓唬他们说把你气走了就得有个后妈,再没人疼他们俩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咱俩的婚姻可是有法律保护的,我咋可能违法?”

杜若云本来就把李国栋说的话给听了个全乎,知道李国栋不是真的想要再娶一个,可她听了那样的话还是生气。如今李国栋软下态度来说了好话,她自然顺坡就下了。

“行了行了,大门口的,也不怕让人看到笑话。”

“你回去吃饭去,吃完记得把碗给洗了,我下午去一趟福城,岛上都是些鱼鱼虾虾蟹蟹,吃的都烦,我看看能不能买点其它肉回来,换换口味。”

李国栋将信将疑,“真的?你别骗我?是不是打算我一撒手你就跑,然后就天涯海角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让我们爷仨再也找不到?”

杜若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啥呢,这出门都得要个介绍信,也就是从彭浪岛去福城不需要介绍信,不然我连福城都进不了。你吃过之后记得把锅给刷了啊,我晚上回来卤那些说谎话的鸭子!”

听到‘说谎话的鸭子’这个描述,李国栋就忍不住想笑,他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对,是得把那些说谎话的鸭子给路了!”

“若云,你得记住,咱俩是一条战线上的,为的是解决俩兔崽子逃学的事儿,可不能俩兔崽子的问题没解决,咱俩先闹崩了。”

杜若云摆摆手,她嫌李国栋太啰嗦,裹了裹衣领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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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近些天的天气有些古怪,风一天比一天大,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妖风。

从小港上驾着船出了海,寻到一处海雾袅袅的地方,杜若云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投放进了香江。

上次拿珍珠从祥云珠宝换来的港元还没花完,杜若云拿着那些钱又去琳琅满目的百货大楼中野性消费了一把,直到手里的港元都见了底儿,她才又想起祥云珠宝的孟老板孟祥云。

她这次打算再出手一些珠宝。

循着系统地图的指引,杜若云溜溜达达地走到了祥云珠宝的门口,她前脚才踏入祥云珠宝的大门,后脚就见上次服务过她的那位店员迎了过来。

“您好,欢迎前来祥云珠宝选……选购!购!购!购!购!购!”

杜若云注意到,那位店员在看清她的脸之后,整个人明显紧张了不少,说话都结巴了,整个人的语气都好似要原地起飞。

杜若云把手肘抻在玻璃柜台上站定,曲着手指叩了三下那玻璃柜台的柜面,道:“麻烦喊一下你们的孟老板,我手头有些珠宝打算卖。”

店员麻利地去后面喊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孟祥云就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出口成章,满嘴都是漂亮话,“难怪一大早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珍妮格格来了!格格,里面静室详谈。”

从杜若云这儿拿到手的大珍珠已然卖出了好几颗,个个都是好价钱。在孟祥云的眼里,杜若云具有极高的地位,说好听点,那就是财神爷,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手中掌握着大批量珠宝的傻大户。

一个前清的格格拿出手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说不定随手出一件就是国宝级的珍惜玩意儿呢!

杜若云跟着孟祥云进了静室,她从包里掏出自己早先准备好的一盒戒指出来,摆在了孟祥云的面前,开始睁眼说瞎话。

“这是我们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个个都是一顶一的翡翠珍宝,雕工也是宫里头最顶级的老工匠费了多年大工夫才一点一点雕琢出来的,一年十二个月份,各自对应一枚戒指,天气凉的时候佩戴的戒指是暖玉雕琢的,天气热的时候佩戴的戒指是寒玉雕琢的。”

“与这套戒指配套的还有手镯和项链,孟老板,您看着给个价吧,只要价格够诚意,全套都可以给你。这些东西太富态了,不适合我这种年纪的人戴。”

说话间,杜若云还颇为自恋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孟祥云的眼睛已经被那些珠宝给勾直了,他完完全全地被那十二枚戒指给迷住了。

“这材质,这雕工,这品质……个个都是上乘中的上乘啊!珍妮格格,这些东西,你真的舍得出手?”

“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祥云珠宝根本吃不下。不过我们祥云珠宝在这香江的人脉里,绝对有喜欢这些个,还能吃得下的,也有不少外国人喜欢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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