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云没看李国栋那黑云压城的脸色,把喝水用过的碗涮了一下放到橱柜里,掂上草帽就走了。
等到下午下工的时候,她没急着回,进大凉山前山里逛了一圈,背了半背篓的蘑菇出来。
进大凉山是散心看风景的,蘑菇是系统采集的无毒可食用的菌子。
她回到家时,家里已经闹翻天了。
钱桂仙正在院子里哭骂李国栋,见杜若云进门,钱桂仙嗷地一下就扑了过来,伸手就要挠杜若云的脸。
“你到底同国栋说了啥,你这害得家宅不安的灾星祸水!国栋好端端的就回来了,是不是你作妖折腾了?”
杜若云背上背着背篓,见地上还有摔碎的碗,怕伤到自个儿,一个躲闪不及,脸上就被钱桂仙挠出了血印子。
她抬手背擦了一下脸,看着手背上的血,冷冷地看向李国栋,“看到了吧,这才是你-你-妈的真面目。你真以为你-妈像是过年时在你跟前表现出来的那副活菩萨样儿呢?”
她把背篓解下来放到墙根下,见大娃和二娃吓得缩在屋檐下,道:“大娃,领着二娃回屋去,这地上有碎碗片儿,别把你俩伤着。”
大娃原本不动,见杜若云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拖着二娃就进了屋。
杜若云感觉半张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越发地冷。
“李国栋,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嫁给你李大团长之后过的日子。我也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得被你-妈扇巴掌挠脸呢。”
“你说我是不是得去你爷奶的坟头上哭一哭,让你奶赶紧把她这恶儿媳带走,带到下面去好好教育教育?”
围观老李家这事儿的人不少,听着杜若云的这话,很多人下意识地想笑,可是又觉得眼下这情况不适宜笑,只能硬生生地把笑憋了回去。
钱桂仙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忤逆?她越发生气,扑过来就要撕扯杜若云的头发,可上一次杜若云中招是因为没防备,如今她有了防备,凭借在星空探索这么多年的经验,钱桂仙哪里能讨到便宜?
一把抓住钱桂仙的胳膊,用力一拽,腿鞭横扫出去,来势汹汹的钱桂仙只觉得脚下一软,人就直挺挺地坐在了地上,尾巴骨上钻心的疼。
李国栋的大哥李国平见状就要动手,他刚动,李国栋的脸色就变了,可没等李国平的手碰到杜若云,杜若云就反手抓住了李国平的胳膊,用力一扯一拽,李国平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他就硬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好似一条砧板上被菜刀敲晕的鱼,瞪着的俩眼睛里面都是迷茫。
杜若云拍了拍手,嗤笑道:“同弟妹动手,瞧把你能耐的。就你这样的身手,来五个我也照打不误。”
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李国栋也被杜若云露出来的那一手给吓到了,那过肩摔相当得干脆利落,与很多部队里的兵蛋子相比都不算弱了。
杜若云看向钱桂仙,“老太太,我念在你是大娃二娃的奶奶,不想同你动手,真以为惹不过你?眼下我都不打算同李国栋过了,还会给你留脸?”
“你挠我一脸血,我就算现在把你摔死摔残了,也是正当防卫,你去下头做儿媳同你婆婆团聚,我依旧过得逍遥自在,你信不信。”
杜若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问李国栋,“咋样?你考虑了半下午了,咱俩是离还是不离?反正眼下的日子就这样儿了,你要是想离,那就赶紧打报告。你要是不离,那就按我说的三个条件做。”
“你要是犹豫想拖着,那我就陪你耗着,但丑话我同你说前头,只要咱俩不离,甭管是不是你家里招我惹我,只要我心气儿不顺,随便拎出一个来就是我的出气包。你不想离,我有的是办法逼你离。”
杜若云闹出来的事情太大,半个李家庄的人都围过来看了,李父李扁担原本不想掺和,躲在屋子里抽旱烟,眼下却到了他不得不出面的时刻。
“老三家的,你到底要怎样?”
杜若云看了一眼喜欢和稀泥的公爹,道:“您一直都在听啊,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
“我的条件很简单,一,之前李国栋寄回家的钱,给我;二,之后李国栋的津贴,我管;三,我和李国栋的日子我做主,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需要你们来指点,更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李国栋现在的津贴有多少钱,你们比我清楚,你们拿了李国栋的钱,我家大娃二娃连个麦乳精都喝不上,真是好笑他姥姥给好笑开门,好笑到姥姥家了。”
钱桂仙恶狠狠地说,“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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