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百川摸着自己还有点绒毛状的小胡须：“我妈说胡子不能刮太早，一刮就长不停。”
王哲抬手就是一头皮：“那你让你妈给你追姚梦兰去啊！”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
“我听你的。”
“以后少提我妈说三个字，这么大个人了，别让人感觉你像个妈宝。”
喜欢成熟有男子气概的姚梦兰，显然不会喜欢整天我妈说的男生。
张百川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一会功夫后，两人就提着个小袋子从超市走了出来，嘴边的小胡子已然消失不见。
清爽的发型，还算干净的脸也没什么痘印，一身运动服的张百川看上去已经舒服了许多。
之后的时间里，张百川就跟个机器人似的开启了试衣之旅。
曾为服装设计师的王哲眼睛不可谓不毒辣，他挑选的衣裤都令张百川自己很满意，只可惜大部分王哲还是摇头。
有了前车之鉴，张百川是一声不敢反驳，王哲说不行就不行，让他买他就买。
前后一共买了三套衣服，两双鞋子，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品牌，但也把张百川的钱包给榨空了。
走在马路上，他看着橱窗倒映的全新自己，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自信。
王哲并没有给他买什么潮不潮的衣服，款式也都比较常规，只是在衣服的版型和颜色搭配上多花了点功夫。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张百川自己容易接受这种新的穿衣风格，不会感受到拘谨。
二是这样的改变在周围人眼里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刻意，好像一眼就能看出你想做点什么。
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别人会说：唉？你最近看起来好像变帅了嘛
否则一下改变跨度太大，就会变成：卧槽！你小子受刺激了吗？随后大家会议论纷纷，把你当做一个谈资。
如果这样的话，会非常不利于张百川追求姚梦兰，因为这个时期的女生相对比较含蓄，潜意识里会排斥自己一并成为别人口中的奇怪谈资，所以面对张百川的示好很容易有回避心理。
而且改变太突然，她的脑海里依然会认定你是一身运动服的形象，当下的前卫只是暂时的。
可如果你的改变很顺滑，那姚梦兰心里活动会变成：啊，原来他看上去也还不错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奇怪怪...
一个多小时的大改造下来，此时的张百川已经从原先油腻呆板的学生狗，变成了清爽阳光的小哥哥，虽然长得普通，但看上去很舒服，让人很难升起厌恶感。
张百川一脸笑容憨憨的看着王哲：“王哥！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王哲无奈的摇摇头：“你先把脸上这憨逼兮兮的傻笑收起来。”
张百川笑容一僵立马收回，眉头微皱做出了一脸庄重的样子。
“我丢！你是高考落榜了还是老婆跟人跑了？我只是让你别憨笑，不是让你给老子装深沉装忧郁！”
王哲作势抬起手又要削头皮，张百川连忙一弯腰躲到一边，委屈道：“那我到底该怎么样嘛...”
“自然点，自然懂吗？别傻笑！也别刻意去做表情！自然点就行！”
张百川深吸了一口气：“像这样吗？”
“靠！是自然！不是让你面瘫！”
王哲拍了拍额头，有些无奈道：“你这样，用舌头抵住上颚，然后眉头舒展开...”
“对就这样，然后视线稍稍往上一妞妞，面带一点点微笑，对放松点找到这种感觉了吗？”
“有...有感觉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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