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本宫在问你,事发之时你人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郑贵妃的语调加重了几分,言辞中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之色。

顾寒站在殿中,依旧缄口不言。

西北侯和何氏在一旁看得着急:“安儿,你倒是说啊。”

“对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们自然是相信自己儿子是清白的。

只有柳含雪站在角落,一脸不安地搅动着衣角,她是真的怕顾寒为了自保把自己供出去。

“请贵妃娘娘恕罪,臣不能说。”

片刻,她听到顾寒的回答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不说?”郑贵妃横眉一竖,“本宫这是奉陛下之命审查,你若是不说便是抗旨!”

柳含雪听到此处,不由得浑身一震。

却见顾寒跪了下去,虽低着头,但背脊笔挺,语调也并不慌乱,言辞恳切道:“请贵妃娘娘相信臣,臣绝不是纵火之人。”

虽说那晚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话一说出去可就解释不清了,柳含雪的名声从此便毁了,他虽对柳含雪无意,却也不能因此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

“相信你?”郑贵妃冷笑一声:“一个连自己行踪都交代不明白的人,本宫凭什么相信你?我看就是你做的。”

郑贵妃本来就记恨顾寒前些日子鞭打郑长渊的仇,她那个时候没能帮弟弟出气,现在弟弟已经骨埋黄泉,她如今每每午夜梦回,还能梦到弟弟那日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样子。

她后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怎么样也不能让弟弟带着未申的委屈走啊,每次思及此,她都恨不能将顾寒挫骨扬灰,却又碍着七公主,迟迟不敢下手。

今日,是顾寒自己送上门来的。

“来人啊,将顾寒押入刑部大牢,严刑拷问,本宫还不信问不出来了。”郑贵妃不再犹豫,当即指挥殿中侍卫道。

“是。”侍卫纷纷上前便要来押顾寒。

“冤枉啊,冤枉啊,娘娘……”何氏情急,一下跪在顾寒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我家安儿初到金陵,与娘娘母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做这些事啊?”

“无冤无仇?是啊,我家长渊与你顾寒无冤无仇,你又为何那般对他?”郑贵妃说到此处,眼圈便红了下来。

“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孩子,他能懂什么?他纵然调皮了些,你却将他打至这般模样,顾寒,我郑家何处招惹你了?”

“郑长渊扰乱军纪,臣不过是按律法处置,臣并没有觉得臣做错了。”顾寒依旧一板一眼地答道。

“好啊,好啊……”郑贵妃答得咬牙切齿。

“那本宫现在也是律处置,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本宫绑起来?”她大声喝令道。

侍卫们上前七手八脚地绞了顾寒的双手。

“安儿,安儿……”何氏见此都快急哭了,一会儿伸手想要拦住那些侍卫,一会儿又转身不停地冲着郑贵妃磕头:“贵妃娘娘饶命啊,贵妃娘娘饶命啊……”

“你这个老妇,扰乱公堂,来啊,把她一并抓起来。”

郑贵妃岂能轻易放过?她心中之痛,只恨不能让他们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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