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磁性悦耳，像是在耳畔炸开般，娃娃脸青年不露声色的收回手，转头看过去。
白发戴着眼罩的男人，站在他后方五步远的距离，样貌和小女孩有几分相似，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娃娃脸青年心里有点可惜。
他还想带走这个小女孩，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无量空处水灵灵的大眼闪过一抹狡黠，快步朝五条悟的方向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仰头看向他，软糯撒娇道：“爸爸，抱！”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眉梢微扬，依言弯腰抱起她，掀眸，看向眼前的一高一矮两人，眼里闪过一抹幽深。
“既然你爸爸来了，那我们也该走了。”
在见到五条悟的刹那，娃娃脸青年浑身瞬间戒备起来，脸上却没露出丝毫异样，和两父女挥手道别后，转头和伙伴离去。
等走出一段遥远的距离，娃娃脸青年才开口道：“刚刚那个男人——真是可怕呀。”
他们自幼在流星街长大，杀的人，比吃的米饭还多，野兽般的直觉深刻在骨子里。
一个照面，他便知道这个白发男人不好惹，绝对是个棘手的家伙。
“啧。”
矮个子低低啧了声，眼里的杀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渐浓烈。
“下次，我要杀掉那个丫头。”
低沉黯哑的嗓音，从遮口布下传来。
“飞坦，不行呀，团长肯定会生气的。”娃娃脸青年无奈劝说道：“还是快点找办法回去吧，这个世界处处都是规则，让人待着不舒服。”
*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无量空处立刻挣脱开五条悟的怀抱，跳落到地面上，拍了拍微皱的衣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五条悟低头看向身旁矮墩墩的小丫头，大手搭在她脑袋上，故意将那头秀发揉成鸡窝头。
无量空处懵逼了下，立刻拍开他的手，护着自己的头发连连后退，怒瞪着他：“不许碰我的头发！”
她赶紧将头发重新梳好，忿忿不平道：“你刚刚不都是看到了嘛。”
话虽如此，她还是重新解释了一遍。
“那两人应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无量空处眉头紧皱，食指抵在下巴，陷入了深思中：“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和杀意很重。”
所以，这使得他们和周围的普通人显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矮个子，他的手刀轻易便能斩断人类的脖子，这便足以看得出，他的手刀到底有多锐利了。
“而且——”
她看到了那个金发娃娃脸的青年，拿出天线，插在了警员的身上，悄无声色的操控住对方。
该不会是因为她和流刃若火等人打斗，不小心搞出来的裂缝，导致其他位面的人也掉进来了吧？
那就糟了。
“唔……我也觉得那两人很古怪。”五条悟赞同点头，掏出手机，给咒术辅助伊地知洁高发了条信息，“我会让人去调查。”
“不过，你先前那句话的意思——？”
“啊？”正在想事情的无量空处，愣怔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的那话，她扫了眼面前的契约者，撇了撇嘴道：“就是我说的那样，除了这个位面，还有许多位面。”
“那些位面自成一个世界，本来是不应该会有所关联的。”
“有意思。”
五条悟摸着下巴，脸上闪过一抹趣味。
“这些事，就这样告诉我？”他低头看向身旁，正双手抱胸的小女孩，有点好笑的问道。
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遇到事会找大人。
乖巧下来的小模样，还挺惹人怜爱的。
闻言，无量空处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契约者吗？你能和普通人一样吗？”
五条悟心里感到愉悦，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有这个觉悟——”
“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小女孩的尖叫打断了。
“五条悟，快帮我去派出所把钱包取回来！”无量空处转头拉着他的大手，使劲往派出所的方向脱去，“1千元呀！我要把我的钱拿回来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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