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小道士并不脱卸衣服,也学着那老道的模样,盘膝坐在床边。

可是李暮心里总放不下刚才那檐前的风响和那一闪红光。

问小道童道:“刚那神殿前檐的风响和那闪电般的红光,究竟是什么?”

一清已合了两眼,听了李暮的话,即时张开眼,露出惊慌的样子。

想了好了一会,才说道:“师弟,在这里,凡是可以说给你听的事,我自然会说,都不需要你问。”

“至于我不说的,就是不能问的问题,师弟,你记住,这清风观不是当玩耍的地方,你初来,也难怪不知道,还有一事,师弟你要千万留意,若是夜深听了观内的什么响动,千万不要起来去窥探,一有差错,就祸事不小!”

李暮听到小道童这么说,也只好压住心中的好奇,连忙点头应是,不敢再问,直接窝在小道童一清的床睡了。

.........

一夜就这么过去,次日一起,李暮就去向老道请安。

老道笑着问道:“你讨饭也能活下去,为什么一定要拜我为师?你心里想学习什么?”

李暮叩头说道:“弟子家中,能勉强过个粗堪温饱的日子,只因觉得,人生有如朝露,消灭即在转瞬之间,所以十分爱惜这有用的精神,不肯拿去学那些无关於身心性命的学术!”

虽然嘴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我长得这么丑陋,如果不能学到本事,那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

当然,这么负面的话他可不敢当着老道士的面说,好不容易抱住一根大腿,可不能半途而废,被一脚踢开。

“人间如有仙佛圣贤,必不肯混迹富贵场中,壶公,黄石都是化身老人,或者於野老之中能见至道,弟子因此凡与年老的人相遇,莫不秉诚体察,无奈物色经年,绝无所遇!”

“又想着古来仙佛度人,多有不辞污秽,杂身乞丐中的,所以想求道,不是自己置身乞丐里面,必定遇不,所以忍心抛弃父母,终年在外行乞,虽饱受风餐露宿,但这个自己的追求,只是没想到能这么迅速的就遇见了师傅!望师傅慈悲,超拔弟于,脱离苦海!”

听了李暮的话,老道仰天大笑道:“难得难得!不过你的志愿太大,夙根太深,譬如卞和的璞,交给一个不会雕琢的匠人,岂不可惜?我的道行,深愧浅薄,所以我不能作你的师傅!只是你我相遇,总算有缘,不可让你空手而返!我今天且传你静-坐吐纳的方法,这是人道的门径,不论是谁都不能不经由这条道路!”

听老道说不能收自己为徒,心里自然失落,但还好的是有个安慰奖,也算是不错了,只能是欣然接受。

很快,老道士就将静-坐吐纳之法传授完了,说道:“看你精进的力量如何?有了什么功夫,我自然知道按层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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