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上学时间,伏黑惠一大早就站在了冰帝的大门处,他身着白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子,和周围的冰帝学生格格不入,三三两两的学生们从不远处嬉笑着指点而过。

伏黑惠有点尴尬,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要干什么,昨天五条老师郑重其事交代给他一件事,让他今天早上来冰帝门口接一名刚入学的学姐。当然五条老师的郑重其事他是不相信的,多半是装出来的,但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五条悟过不去。认识五条悟九年后,他发自内心的认识到了一个真理:不要和五条悟较真。

但在这里站了十几分钟,传说中的学姐依旧没有现身,他不得不怀疑五条悟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昨天他问怎么和人汇合时,五条悟沉思了一会儿告诉他,只要看到一个漂亮的让人目不转睛的女孩,就是他的学姐无疑了。

现在一想这个形容完全没用,他没有去看女孩子长得好不好看的习惯,对面搞不好也不认识他。

伏黑惠掏出手机把电话拨过去,对面很快就接了,“喂,惠,接到人了吗?”

“没有,完全没看到你形容中的人,你们约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到底是哪里?还有,你早就该把对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了吧。”

“哎,不太想给啊,惠你在哪里?该不会是在冰帝大门口等着吧。”

“不然呢?”伏黑惠只觉火气上涌,和五条悟交流总能以最快速度让他烦躁起来。

“啊,爱子大概在学校里面,你可以去学生会大楼附近转一转,她应该就在那里。”

对面啪的一下挂了电话,五条悟收起手机,心不在焉的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上周两人分别时,爱子询问他要什么时候去学校报道,转学手续何时能办好。五条悟回答她说:“干脆下周一就来学校上课吧,我和校长说一下,他会给你安排好宿舍和课程。转学手续的事就让那些没用的烂橘子操心,他们也要费时间调查一下你嘛,我们要耐心的给他们点时间。”

爱子对这些事情也不上心,在她的认知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总会有人主动去完成的,她只需要在意自己想要做什么。

“我的课程要怎么展开?东京,嗯,忘记什么名字了,高专的课程和我之前学过的一定很不一样吧,就像轻小说里那些异世界学院,学习魔法剑技什么的,我转过去之后是从高一开始读起吗?”

“不,你还是读高三,不过去了之后可以和高一的同学们一起上课。”

“那高三的课程怎么办?我觉得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精通从未接触过的内容。”

“放心吧,咒术师也是要学习文化知识的,以你的成绩不需要在这方面下功夫,你只需要专注咒术方面的知识和实践,这些和几年级没关系,你想的话可以一直钻研下去。”

“好吧。”爱子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五条悟想起当时的对话,脸上不禁浮现起微妙的笑容,一直钻研咒术知识对于普通同学来说当然不可能,咒术界的构成相当封建,高专往往是为平民咒术师准备的,四年速成,学生往往从二年级之后就要开始卖命干活,从高专毕业后更是没有接触咒术知识的途径,除非有潜力又投靠御三家或高层。

不过爱子想研究的话自然没问题,五条悟毕竟也是五条家的实质代行,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爱子没必要在高专浪费太长时间,高专学生被高层严密控制的待遇也不可能长期留住爱子。

因为爱子完全没有救助他人的想法和愿望啊。她选择成为咒术师不过是想体验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但这样说不定也很好,她不会把救人的责任加诸己身,她或许会尽力完成救人的任务,但事不可为时,她不会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爱子没有拯救的觉悟,在她的世界观中,也没有哪些人是生来就要拯救他人的。她对咒术师的理解就相当于消防员,前去救灾和收到报酬这是一个等价交换,只需履行责任和应尽的义务即可,尽力而为就没有遗憾。

对比正在假死的虎杖悠仁,这两人真是有着对立的梦想和世界观呢,不知以后见面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

伏黑惠恼火的挂断电话,心中暗骂五条悟地址都说不准确,抬脚就向冰帝门口的保安处走去。

登记完个人信息,拿到通行卡,也顺便问了学生会大楼在哪个方向,伏黑惠才突然想到某个问题,他还是不知道学姐怎么称呼,除了五条悟一直叫的“爱子”。

伏黑惠的背影顿时僵住了,有心想打电话过去再问清楚,但想到五条悟那轻佻的语调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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