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仍旧在苟延残喘。

吱呀......吱呀......

“如果是绑架,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对方肯定是另有目的,既不想勒索,也不想简单的杀我们,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种被人在溜着玩的感觉?”

我一边留意着一边继续说着。

“有”小苹果的头点的跟捣蒜一样。

“哎,你说这人是不是变态啊。”

“不好说。”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沈丹芳朝上吹了一口气,颇为不屑。

“听沐沐说完。”景绍凤眼一撇沈丹芳,皱着眉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

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沈丹芳被吓地一愣,眼眶有些泛红。

“我讲的可能不对,大家随便听听就好。”我企图圆一下场,但效果不大,沈丹芳仍是愤愤地看着我俩。

“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大魔头,抓了一帮弱鸡溜着玩,给他们制造一个幻境,这个幻境会是凭空出现的吗?”

我停了停继续说道:“马哲说了’意识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反应’,想象力在丰富,也逃不过客观事物的基础,所以这个教室,一定是敌人曾经遇到过的,或者说,他的意识中的教室就是这样的,没有投影仪,没有电脑的年代,并且大家看,这个教室的细节是那么的生动,说明这个教室,是他很熟悉的,熟悉到刻在骨髓里的。”

有人环顾苏州,很显然对我的话保持怀疑。

“沐沐好厉害,继续说,继续说。”王潇萍倒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按照刚才景绍的说法和之前对这烂尾楼的一些了解,我想,不出意外这是何海国脑中的意象。”

“你怎么那么肯定,也可以是何刚的呀。”许久不发话的班长对我提出了质疑。

“很简单,何海国比我们大了十几岁,现在是三十几,这里的陈设很符合他的那个年代,而何刚是五十几岁并且按照景绍的说法,他学了一门技术谋生,应该学历不高,对学校的情感不会那么深,再加上他在我们学校待过,如果是何刚制造环境,我想或多或少会带上一点现在教室的风格。”

“一个人对一样事物印象深刻,这样事物肯定承载了他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比如说极度的憎恶或者极度的喜欢。何海国选择跳楼结束生命,这样对人生绝望的人,我更愿意偏向他对教室是憎恶的,甚至可以大胆的推测,或许教室里就藏着他死亡的秘密。”

姚袁飞听罢猛点头:“是的,教室也是我的噩梦。”

众人无语…...

王潇沐锤了了姚袁飞一拳,“认真点,沐沐在说正经事呢。”

姚袁飞随之嬉皮笑脸地嘿嘿一笑。

有时真羡慕这对欢喜冤家,虽然分分合合、打打闹闹,但是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有隔阂。不像我和景绍总是雾里看花,笼罩着阴霾。

忽地,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是他心中厌恶的噩梦,那么他会不会也想变成我们的噩梦。”

沈丹芳满不在乎:“你别危言耸听了,就这一间教授,能出什么幺蛾子。”

无心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我继续说道:“我也希望我是杞人忧天,但是我们得记住一点,我们现在唯一优势就是团结,相信彼此,才有可能战胜未知的敌人。”

“切,废话。”沈丹芳低声嘀咕。

景绍瞪了她一眼,她别过脸。她在生他的气,自己喜欢的男生,自己的好哥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维护别的女生而责备她,憋屈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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