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一脸阴郁地沉默了。

燕山月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还在织造厂中受苦的母亲。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集市的范围,在路边坐上马车,直奔皇宫前面。

到了之后,燕山月给车夫几十枚铜钱,然后和傅青竹一起下车。

皇宫前就是六部办公的官署,这里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在他们中间,燕山月和傅青竹两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看上去有些奇怪。

守卫的锦衣卫看着两人,忍不住上来就要赶他们走。

不过这下正好碰上燕山月的需要。

他对锦衣卫一拱手:“在下燕山月。”

这句话一说出来,锦衣卫就愣住了。

如果往前数几天,他肯定不知道燕山月是谁。

但是就在两天前,上头传来东厂厂公雨春来的命令,今天进京的举人之中,有一个叫燕山月的,锦衣卫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让厂公在意的人,锦衣卫怎么敢忘。

锦衣卫连忙挤出一脸微笑,问燕山月有什么事。

燕山月其实只是来问路,他不知道钦天监在什么地方。

锦衣卫连忙指给燕山月看。

原来钦天监的官署在礼部官署后面。

锦衣卫要在这里守卫,不能离开,只能燕山月自己找过去了。

燕山月拱手道谢,就带着傅青竹一起过去。

到了钦天监,进门之后,是一片茫然的目光。

官署里面可没有闲人,哪怕是钦天监这种清水衙门,平时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平时锦衣卫在外面守卫,今天居然放进来两个背着包袱的举人,一时间,钦天监里面的官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山月却并不在意,他拱手开口:“请问风监正在吗?”

这句话说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中,茫然就消失了。

然后燕山月突然感觉到什么。

就好像有人在他头顶偷看一样,而且这一眼,直接看到燕山月身体内部的经脉运转,灵气流动。

帝极玄天功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一股强横的波动扫过,那被偷看的感觉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燕山月听到房间角落里传来小声的诧异轻叹。

然后一个钦天监官员轻咳一声,走过来对燕山月开口:“监正不在这里。”

不过他可以带燕山月去找风三壬。

这事情之前风三壬就对钦天监的手下们提起过。

燕山月当然觉得这样最好,他和傅青竹一起,转身跟上这位官员,朝着门口走去。

一边走,官员一边自我介绍。

他是现在钦天监的监副,名叫水映天。

没错,这位水监副,正是接任汤监副的人。

水映天和风三壬也算是熟人,因此早就听过神君一事中,燕山月的作为。

他看着燕山月,就像是看着一件什么新奇的宝物,目光中满是好奇。

燕山月一脸无奈,但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官署外面,水映天叫来一辆马车,带着三人直奔京城东南角。

虽然官员可以坐轿子,但区区钦天监的监副,在大官遍地的京城,还是不这么做的好。

一路到了城墙脚下,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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