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君珂被鹤千炤叫了出去。

本以为他会谈论案子的事情,却见得他十分认真,全然没有平日里那份模样。

笔直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有些难以言喻的表情。

稍加挑眉,“昨日到底是何事,本官寻思了一夜,依旧想不出来。”

“什……什么?”燕君珂看着他这认真的样子,干笑了一声。

“那牢里的文武,到底是不是文纪婪?”

“……”原来是这件事。

燕君珂回过神,撑着下巴思忖起来,“我觉得,那文武看起来的确是个傻子,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反而是文纪婪,看起来很可疑。”

鹤千炤一副恍然模样,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但文纪婪若是凶手,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燕君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也不排除他故意如此,可能也会误导我们,从而会觉得他不是凶手,就和大人你想的一样。”

“那你觉得文纪婪是凶手?”

“嗯。”

“文武是清白的?”

“嗯。”

“少女都是被文纪婪杀得?”

“嗯。”

“昨日酒楼是不是有人来过?”

“嗯……嗯?”

燕君珂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向了他。

鹤千炤抿唇,目光收回,看向其他地方,就好像刚才没有问出那个问题一般。

燕君珂顿时无语,这是在套她话啊。

“那人是不是凶手?”

他突然看向其他地方轻声问了一句,但他自己明明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还多此一举问她这句话。

“不是。”

燕君珂立刻摇头,白长迹看样子也不会是杀人繁琐的人,他要是想杀人,肯定会一刀了结,不会开膛破肚。

“这么肯定?”

鹤千炤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玩弄地看着她,明明在笑,但燕君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大人既然不信,又何必将我叫出来多此一问。”

“说的也是。”

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突然站了起来,“走吧,去看看文纪婪。”

“我不去。”

燕君珂坐在那里,十分果断地拒绝了他。

鹤千炤似乎有些惊讶,偏头瞥向她,眼底都是不太相信的意思。

“大人才是北司的人,我可不是,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况且昨日发生的事情,可以见得,对方目的很明显。大人的救命之恩,往日有空再报。”

“……”

鹤千炤眸光复杂地看着她,等她一字一句说完,这才慢慢地坐下来。

“这么算来,救命之恩,可有很多。”

“什么意思?”

他轻微吐出一口气,眸子忽然含笑,冷峻的面容都仿佛有了一丝松动。

“将你从墓中带出,在环湖将你救出,还有昨日,这么看来,燕小姐三次,可都是显些命丧黄泉,这恩情,你可还不起啊。”

“……”

燕君珂盯着他,咬着牙却不知道说什么,仔细想想,这个男人说的也有点道理。

“还想什么?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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