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灵九儿回到酒店时，手里抓着个昏迷的男人。
一件衬衫，西装裤，一只手表，就是这个男人全身所有的装扮，也许是经历了什么，满身大小不一的污泥。
灵九儿直接把男人扔进了浴缸里，放出温水，这是她难得的温柔了。
“怎么？还不睁开眼睛？”
话音落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有什么动静，灵九儿挑了挑眉，懒得在意，见水装的差不多了，转身离开。
浴室一片寂静。
厉珩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从容的清洗了下身上的污渍，很自觉的穿起浴室里酒店自备的浴袍。
有点小，但也能凑合用。
一出门，就看到灵九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他出现一点也不惊讶。
厉珩顿了顿，努力掩去眼中的震撼，坐在灵九儿旁边。
“你看得到我的本体？”
“嗯。”
灵九儿没有错过厉珩的动作，在得到回应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厉珩冷声说道。
“我不在乎你说不说。”灵九儿皱眉，“你能和我对下神识吗？”
“嗯？”
“我想看看，我和你的因果牵连到了什么地步。”
灵九儿正色说道：“我能感受到和你之间的因果牵连，而你又能看到我的本体，我想知道关系有多深。”
之前在墙角处，她便感受到了因果的牵连，没想到梦里梦了这么久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意外的是，他们两个之间，因果有些复杂，看起来不好解决啊。
厉珩抬眼，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你能给我什么？”
灵九儿皱眉，从空间里扫出一大片灵株放在桌上，抬头示意。
“不要。”
厉珩看都不看一眼，哪怕那些东西在人间很珍贵。
“那你要什么？”灵九儿眼里有些不耐，她都没有计较救命之恩，贪婪可是要不得的。
“跟着你。”厉珩轻轻吐出三个字，随后轻悠悠的补充道，“无期限。”
“不可能。”
灵九儿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若不是想解开因果，她又何尝需要和这个人废话。
“三年。”沉默片刻，厉珩退了一步。
灵九儿抿了抿嘴，手一抬将东西收入空间，没有正面回复：“为何要跟着我？”
厉珩仰躺在沙发上，明明是低廉的一次性浴袍，硬是被衬托着像是大佬的风衣。
眼神有些晦涩，勾唇一笑，“保我的命。”
“两年。”过了片刻，灵九儿出声，“做我的助理。”
“成交。”厉珩迅速应下。
灵九儿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憋屈，这人应的太快了，莫名让她有种吃亏的感觉。
若是灵九儿买东西砍过价，想必很快就能梳理清楚。
“厉珩，以后请多关照。”厉珩伸出右手，勾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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