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

他唤她的名,语气很轻。

不似朋友亲密,不似上司下属疏离,带着些许倦懒的意味,咬字很特别。

墨丹砂回眸,就见已经收拾好的一切白冽按闭电视节目,默不作声的走到她身后,垂眸盯着她。

她还没开口问一句怎么了,青年修长的指节勾起她一截垂落濡湿的发,极致的黑衬着病弱的白,十分和谐且惹眼。

“把头发吹干。”

他的措辞并不是“你需要吹头发吗?”之类的询问,而是淡淡的陈述。

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说,委实有些太自来熟,但听在墨丹砂耳朵里就像是老干部在督促自己的属下一般。

直到对方将吹风机插上电源,不徐不燥的暖风呼呼起,她这才瞪大狐眸有些无措的盯着身侧指节在她发间穿梭的男人。

他在…给她吹头发?

哪怕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也不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吧。

还是说,白前辈因为她的病额外照顾她?

不管如何去解释,心脏笃定的速度让她有些心猿意马,这人啊……偏偏生得一副她喜欢的模样,清冷自持。

墨丹砂起了坏心思,慵懒的单手托着下巴,笑吟吟的去望他,活像是那妄图勾引正经公子下水的画皮妖孽:“白前辈,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么。”

她这问题,倒是把白冽问住了。

他眸色黯了一瞬,依旧是不苟言笑:“作为Gs的优秀签约艺人,你的病也能算作是工伤,我待你好一些不是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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