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溦兮你真是一天不给侯爷我惹事,一天就皮痒是不是。”

“我才出去多久,世子就被你弄成这样。”

“你想害死你侯爷我是不是。”

“从今天开始,回你的营里呆着去,不许再靠近世子半步!”

苏温言醒过来的时候,意识混沌,可他能听得清,门前这粗狂的怒吼正是容祁破口大骂的声音。

随行的太医见人醒了,赶忙跪在床前忏悔说道,“世子万福,世子可觉得好一些?”

“我。。。我是怎么了?”苏温言虚弱问道。

太医被吓得一身冷汗,眼瞧着终于苏醒过来,叩首说道,“方才微臣诊断,世子爷应该是对方才屋内的某种花香产生了不适之感,引发了喘症。”

苏温言点了点头,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弱点,真是有趣。

他偏头听着营帐外面声音渐渐消散,只见容祁愤怒的拉开了营帐,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走过来,叩首说道,“世子恕罪,臣已经叫人将这屋内花盆尽数搬去,世子可以好好休养了。”

苏温言轻哦了一声,嘴唇的凉意袭来,他喉咙一动似是不经意的问道,“那个小丫鬟呢。”

容祁以为苏温言的个性必定不会放过容溦兮,此时若是他亲自恳求他,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几分面子。

“回世子,此女已经按军规处置。”

苏温言眼睛一骤,问道,“你把她杀了?”

容祁一愣,不知这话是疑问还是肯定,只有些心虚的说道,“臣已经将她关押下去,禁闭五日,让她好好反省。”

容祁抱拳的手中渗出了丝丝冷汗,头顶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这样的回答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半响,苏温言头也不回的说道,“五日她许是受不了,我也没有大碍,依军令处置的话,我看就两日吧。”

容祁微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温言,愣了半响说道,“臣代溦兮谢过世子。”

苏温言随意说道,“无妨,日子一过,叫她过来伺候我吧。”

容祁叩首一拜后慢慢退出了营帐,被外头的冷风一吹,他忽的神志清醒。

不对呀,依军令处置,容溦兮应该被罚去打板子呀,他越想越糊涂,望着身后的缝隙中探着里面熟睡的男人,心想道,“难道这一病是菩萨附体了?”

苏温言数着时辰过日子,可容溦兮再回来的时候却胆小的似绵羊,细致周到的样子让他无理可挑,逼得他只能在喝药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这样的容溦兮让苏温言在某一瞬间觉得很受伤。

好在,这种无聊的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圆月初六,容祁便接到了驿站送来的信件,齐王因为担心苏温言的身体已经从京中出发了,不日就可以赶到这里。

因着这事,久久未笑的苏温言明明已经成年却依旧欣喜了好长时间。

连着容溦兮都说他像变了个人,为了让她多做一些新鲜玩意给他父亲尝尝,甚至时不时的要贿赂她,一点底线都没有。

行兵打仗最重视天气,苏温言记得那一日,放哨的将士喊了句南风已起,齐王的队伍就到了。

容溦兮摆着桌前的几盘小点心,肚子里咕噜了一声,声音太响,苏温言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都不行。

他偏头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容溦兮,说道,“我父亲只是尝尝,等他走了,这些东西我们分着吃。”

“世子也吃?”

苏温言动作一顿,嫌弃的看过容溦兮一眼,说道,“你是肉做的?我难道是泥做的?”

容溦兮自知自讨没趣,明知他父亲一走,她的好日子就到了头,竟然还敢这样放肆说话。

苏温言撇过她一眼说道,“待会儿我父亲进来,你若再发出一次声音。。。。”

容溦兮不等苏温言说道,连连摆手说道,“不敢不敢。”

说罢,苏温言便听到了外头行礼的声音,他眉头舒展,站的更为挺拔。

齐王步伐缓慢,脸上略带傲慢的走了进来,苏温言等到了这一刻,俯身便是恭敬的一拜。

“儿臣见过父亲。”

容溦兮见了苏温言瞪了她一眼,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原来他不想她在这,那他且问问她愿不愿意在这呀。

容溦兮方退下,苏温言便起身跟在了齐王的身边。

齐王冷漠的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自己俯首称臣的儿子,说道,“听说,你病了?”

苏温言眉眼掩饰不住的欣慰,平静说道,“回父亲,儿臣只是受了一些外因影响,现在已经好了。”

齐王闭着眼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此时生病只会影响我们的大计。”

齐王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浇灭了苏温言心里刚被点燃的火苗,他冷笑一声问道,“父亲来看望儿臣,只是怕儿臣耽误了您的大计?”

齐王沉下呼吸,随意的说道,“不然呢?”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苏温言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就相信了他父亲会给他温暖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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