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重厌只能收到朝中定期的书信慰问,冷冰冰的不带个人情绪,只有在年关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人的御笔,但也只是公事公办的慰问。

北鱼想起关注丞相出使进度的那些日常,说:“那是自然,卿过黄沙道的时候,朕忧心至极。”

重厌一窒,黄沙道是他前年夺下的关口,那一次他漫山的伏兵偷袭,奇险无比。

北鱼说:“卿去白草原的时候,朕食寝难安。”

白草原是他去年收复的边境,那一次五千骑兵围杀,他中了一弩。

“卿过向阳江的时候,朕恨不得化鱼相伴,”北鱼伏下身体,贴着“丞相”的胸口说,“朕思念爱卿,一直盼望能与爱卿独处,朕还有要事想问卿……”

香甜的草木香俯压下来,重厌的呼吸微紧。

新帝不沾阳春水的柔嫩掌心贴着他的脖颈,吐出的气息带有灼热了他的衣襟。

北鱼五指紧紧攥着“丞相”的领口,气氛到了他反而更紧张了,颤着声音问:“卿,你愿意吗?”

“不行!”

突然听到丞相冷声拒绝,北鱼也天旋地转了一番,“啊……”

回味过来已经背部撞上柔软的榻,丞相模糊不清的轮廓在他上方,俯视他说:“陛下,不可以。”

“为何?”北鱼一阵恍惚,接着惊问,“卿,你怎么动了?!”

他可是放了可以药倒两个成年人的药!

重厌已经将那酒水排出体外,可是脸颊有难以消散的绯红,他无暇解释北鱼的问题,抓着北鱼的手腕认真重申:“陛下的提议,臣要拒绝。”

“为什么?”北鱼问。

重厌压制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燥热,低声说:“陛下,太小了。”

比他小了七岁,手腕细得像个小少年。

北鱼一阵迷惑,回答强调:“朕十八了!”

“十八也……太小了。”重厌低声说。

他说:“陛下应该再成长些,待及冠了再惦记这些事。”

北鱼更加迷惑了,先不说他已经成年了,自古以来君王不是都很早通人事的吗?前两年就有大臣要给他塞宫女,但是那时候就确实是太小了,丞相居然比他这个现代人还现代化。

“不行,朕今晚必须……”北鱼说着,挣扎着想坐起来,但突然闷哼一声,摔回去了。

“陛下?”重厌听见北鱼的呼吸声变得急促,鼻尖泄出难受的哼唧,他心觉有异,指腹往北鱼脖颈一探,“陛下急速加热,血液也在翻滚。”

他收回指尖,沉声问:“陛下吃了什么。”

北鱼说:“朕喝了酒……”

“只是酒吗?”重厌的口吻有些重。

“酒里,”北鱼带着委屈说,“掺了些‘强身健体’的药。”

重厌倒吸一口气,问:“陛下为何如此?”

北鱼脱口说:“为了那六万人。”

“六万人?”

“啊不是,”北鱼顿了一下,重新说,“是为了朕自己的缘故,朕想同爱卿温存。”

给丞相的药是使人失去力气,但是给自己的是增加兴奋的,因为他怕自己会太紧张……

北鱼又难受又焦急,红着眼眶拉着眼前人的袖子说:“爱卿,朕已经如此了,还是不行么?”

重厌叹了一口气,他板着脸说:“陛下,即使您想行云雨之事也不该用药物助兴,而是应该先互通心意,陛下这种做法只会让臣觉得陛下还未有处理感情之事的理智,恕臣无法陪陛下胡闹。”

北鱼听到他被这样实打实地拒绝,眼眶一红,几乎要哭,“对,对不起……”

接着他听到政治老师说:“可是臣身为臣子,即使不赞许陛下的决定,在安全的范围内,仍会帮陛下分忧解难。”

北鱼一愣,“卿……”

便又是一阵晕眩,他被人抱了起来。

北鱼直接被重厌抱到肚子上,他很轻,坐在别人腰上也只是小小一团,不会有很多质量感。

重厌将自己心底的私情驱逐赶紧,将北鱼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说:“难耐的话,便抓住我。”

北鱼顺从地将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但仍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做的这个动作,直到他身体一阵颤栗,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包裹。

“嗯……!”他尾音高扬。

连衣服都未有半点松散,而男人隔着衣服擒住了他。

他经验少,没两下就攥紧了手心,中途被逼得伏身。

“靠着臣。”男人声音低沉,将他揽到肩膀上,解决了他的东倒西歪。

他低闷,眼眶泛红,陌生又鲜明的感觉让他眼角湿润,最难忍的时候他忍不住,抱着男人低低哭哼。

新奇的感受掳获了他的感官,在他身上炸着烟花,直到燃料耗尽,他困倦得昏睡了过去,过程他满足了三四次。

睡前是对方替他擦汗,柔软的手帕细细擦拭他汗湿的脸颊。

他听见对方说:“陛下,希望下次我们都是清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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