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白九灜怀里,抬头看着他,见他盯着台中间,眼中不悲不喜的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什么情绪。

莫不是九哥哥也被这些狐媚子迷了去了?

娘亲说的对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许知鱼看着那些舞女鼓鼓囊囊的部位,又低头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挫败感接连而来。

许知鱼气鼓鼓的连带着云裳递给她的红豆糕都咽不下去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云裳不知道这小主子在生哪门子闷气。

见奶娃娃气鼓鼓像小包子一样的脸颊,白九灜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柏隽,让他们把酒酿元宵端上来吧,我怕在不吃,等一会阿鱼就气饱了没胃口吃了”柏隽应声下去。

“阿鱼才不会嘞,我吃得下去,才没有生气”虽然嘴里这么说,包子脸还是没有消下去,白九灜觉得自己这个小表妹真是有趣极了。

“九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不是像阿生一样喜欢下面那种的”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阿生是府里管家的独子,自小失去了娘亲,宫三娘见他可怜,默许了管家把他养在府里。

只不过管家太溺爱他了,黄赌毒一样不落,不过人挺好的,老爱买糖葫芦给许知鱼吃和她讲外面的事情。

“你啊,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白九灜知晓这个阿生的“光辉事迹”,所以没有回答她的话,接过柏隽手里的酒酿元宵。

轻轻的吹,碰了碰下巴,不烫了。

才喂到她嘴里。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都吃了别人的东西,哪里好意思在揣测别人,倒是许知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您可就放心吧,咱们九爷什么眼光,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表小姐您敢这么坐他腿上”柏隽回味了半天可算寻思明白了,搞半天这小祖宗在吃下面舞女的醋,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柏隽这么一说,白九灜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许知鱼这才彻底没了脾气,也是,她的表哥可不是谁都可以攀附上的。

“还有,以后少和这个阿生来往……不三不四的把你带坏了可不好”

“哦,阿鱼还要一个”表哥说的话她可是当圣旨看待,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阿生来往,她嚼吧嚼吧嘴巴里的汤圆,真好吃。

一会两碗下肚,吃的满脸热气,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

兴许是那酒酿圆子的酒气还未散去,也可能是小馋猫一口气吃了两碗的缘故,撑的小肚子圆溜溜的。

吃多了就容易犯困,竟就这样,许知鱼在一片歌舞升平中趴在白九灜怀里打起鼾来……睡着了。

“表少爷,我带小姐回去休息吧”云裳看她睡的熟,也不好叫她起来,打算从白九灜怀里把她抱起来,带回去歇息。

可这奶团子的小手死死的扣着白九灜的衣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云裳无助的看着白九灜也不该如何是好。

“也罢了,把她弄醒了就不好了,你回去吧,回去告知姨母一声,阿鱼今晚就暂住我那儿了,有春娘替我照顾她,等明日定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府上”

见娇娇儿一呼一吸的躺在自己怀里,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想把她唤起来。

表少爷都这么开口了,云裳自然也不愿意拂了他的意,再加上之前确实也有过留宿在白府的经历,她点了点头,回府上报信去了。

“回去吧”他对身后的柏隽说着。

“最后的烟火典礼不看了吗?”大多数来展宵楼过上元佳节的,可不单单是为了区区舞女,更多的是因为展宵楼地理位置好,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皇城燃放的烟火,是个极佳的观景台。

“嗯,不看了”

奶团子睡的像只小猪崽一样,本来也只是想借着机会带她出来玩玩罢了,没想到睡的那么香,这里太吵了,还是回府上睡着舒服。

已是深夜,除了华阳城内热闹非凡,郊外还是冷清的可怕。

白府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住在华阳城内,而是在郊区的野外,白父白母也是明白,自己在这一条船上终究还是不稳,为了保护好他的安全,特意把白府建在远离华阳城的郊区。

后期由白九灜自己亲自设计,修补了府内大量地方,也是因为这些地方让白九灜发现了玄机,关于自己父母的玄机。

经过近两年的调查,他更加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的父母只是这场祸事的替死鬼,也许是因为里面根深蒂固的利益和荣辱,让他的父母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接下了“卖国贼”的臭名,心甘情愿的承担这片骂名去赴死。

柏隽是白父白母捡回来的江湖中人,一身武艺,无父无母,长年累月靠杀人越货吃饭,后来他留在了白家。

也是白父白母为白九灜留下的得力助手,他比白九灜年长十五岁,说起来今年也不过二十五而已。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是自愿留在白府照顾年幼的小少爷,更何况恩人的死事有蹊跷,他也愿意陪着少爷等待着水落石出的那天。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