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厮!”赵福、李九二人看到进入赌坊的小厮,笑着啐了一句。
“好了,我每是来有事,不是来挑事,休要管这许多。”
二人这才收敛笑容,屏气凝神护卫着章祀。
却说两个小厮进入赌坊后,一直在后院找到坊主申福源,附耳道:“知县的儿子来了,说要见坊主。”
申福源轻抚肚皮,绿豆眼飞速转动,心中狐疑道:“章爵的儿子找我什么事?不过也正好是个机会,且会他一会!”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眼神闪过一抹精光之后,从摇床之上坐起,拿了一件暗灰色直裰套在身上,头上拿幞头包好,挺着大肚皮,走着八字步向前门而来。
见到赵福、李九二人围着章祀,心如明镜的申福源当即叉手而礼:“不知小衙内光临,小人申福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申坊主也不用跟我客气,你什么人,我爹都说过,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没有用的。”
章祀摆摆手,神色充满着,敬而远之,并不想和申福源套近乎之色。
要不是今天有事来赌坊,章祀决计不可能来到此地。
别的尚且不说,但说章氏家规就有规定“凡章氏子孙,不得作奸犯科,不得博戏,违者驱逐出门”。
有这么一条明文规定,章祀哪里还敢和赌场老板过于客套?
更何况双方不是一路人,的确没有必要太过亲近。
申福源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心中暗道:“章爵不好糊弄,没想到他儿子也不好糊弄,看来这神童之名,也不是空口白牙来的。”
不过申福源到底还是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面对着章祀无礼的话,不但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笑地五官皱在一起道:“没想到小人居然还有这般荣幸,被大老爷挂在嘴边。
看来小人是该反思一下,到底哪里做了什么对不住太爷的事,让他如此念叨,要不然只怕不日王法大堂,便要请小人过堂了。”
“休要讲这些无用的言语。我便开门见山直说了,章某今日前来,只为请申坊主帮忙,无心在你赌坊挑事。”
“哦?”申福源绿豆眼再次飞速转动,接着躬身询问:“小衙内但有差遣,经管吩咐,小人便是豁出去这百来斤,也会尽力帮你。”
申福源姿态极低,而且说话掷地有声,若非知晓对方是个什么人,章祀绝对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老实本分之辈。
但是章祀却不咋领情:“好听的话休要捡着说。我在你赌坊外站了这许久,不请我进去坐坐?”
“啪!”申福源一拍脑袋,然后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看小人这脑子,竟然怠慢了小衙内,快快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将章祀往赌坊里面引去,又转头对一旁小厮呵斥:“不晓事的腌臜泼才,还不快去给小衙内端盏**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问些事情就走,不会太耽搁你的事情,更不会妨碍你日进斗金。”
申福源脸色当场一凝,又拍拍胸脯保证:“小衙内这说的什么言语,来到小人的地方,只须当做自家便可,在我这除了不能违反县宰的禁令,只要小衙内有需要,小人一定办到。”
“话不要说满,事不要做绝,这句话我相信申坊主听过吧?”
章祀对于申福源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说大话谁都会。可是能将话兑现的,那就可是凤毛麟角,乃至于万里挑一也犹未可知。
“小衙内就是小衙内。”申福源态度依然和煦,轻轻的夸赞了章祀一番,接着话锋一转,继续拍着胸脯断言:“不过小人向来不说满话,还是那句话,只要小人能够做到,绝对说一不二。”
“嘿嘿,只要你能做到,这个你能做到是谁说了算?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让你给我一两银子,你能说做得到,也能说做不到。做不做得到,全在你认为,所以场面话,跟我这个小孩子还是别说了,没啥用。”
章祀对于申福源这番话更是觉得扯淡。
什么叫只要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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