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学文的住宅是很普遍的自建房,近几年才建造的,一共两层楼,其中还附带一个小阁楼,整栋楼房子还算漂亮,外面刷着白漆,设计也有点偏西式,一眼看去颇有点小洋房的味道。

当时都兴起去城市上买房,后来街坊邻居觉得这样也不错,并且城乡结合部这边交通也算方便,再加上房价堪称火箭般飞速上涨,最后纷纷打消买房的念头干脆将旧房一推重建。

之后房子设计的样式漂亮繁多,反倒是以前老旧的平房不常见,随眼一望都是漂亮的房子。

直到最近几年有人买下褚学文靠边的几栋房屋,来了一伙人几天连赶着将房子拆了,拿着好几张设计图规划来规划去。

房子是按着顶级别墅的级别去修建的,褚学文这种自建房比不了的,单不说别墅面积,里面庭院设施,喷泉假山,盆栽雕像应有尽有。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跟他们这种小户人家不一样。并且这边小孩子也不少,经常一起玩四处撒野乱逛,家里的大人总是耳提面令让他们别去这家附近玩,主要还是怕小孩疯闹起来把贵重物品弄坏赔不起。

沈白舟也只在半月前看过那一眼,后来被秋雅带着去少年宫上跆拳道课,很少会再去留意之前看见的哥哥。

那栋豪华精致的别墅孤零零的伫立在那,就连和他毗邻的邻居也从未有过交流,直到有一天,跆拳道教练请假,沈白舟玩小型遥控飞机时,飞机不受控制意外地越过高高的铁围栏,一路毫无阻碍地落进某个阳台。

沈白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色飞机滑进隔壁家的阳台里,他赶紧按了几下遥控,试图让飞机从里面出来,可是里面却没一丁点动静。

他仰着脑袋盯着高高的阳台看,一溜烟跑回去想找妈妈帮忙,看见秋雅正忙着炒菜根本顾不得忙。

妈妈在忙,还是不要跟她说啦。

乖巧的沈白舟耷拉起脑袋小跑出去来到隔壁别墅门口,紧张了些许,终于抬起软绵绵的小手晃了晃雕花铁门的门扣,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些许声音不大,沈白舟扯着童稚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有没有人啊!”

“我的小飞机掉进去啦!”他的嗓音是清亮的,又带着小孩独有的软糯,特别是尾音部分总带着点奶音。

他连续喊了好几声,里面才缓步走出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一丝不苟往后梳着,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

“你好,小朋友,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管家说道。

沈白舟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比划着手势:“我的飞机滑进那个房间了,伯伯可以帮忙拿一下吗?”

管家有点为难朝阳台的方向看了眼:“稍等。”

别墅书房内。

陆琛坐在舒适的黑色沙发上,手里正看着最近竞标的文件,不到几分钟翻完放在一边,像是施舍一般抬眸看了眼笔直站立在身侧的陆时淮,陆时淮脑袋微微下垂,一副悉听吩咐的模样。

陆琛打量他片刻,笑了声:“我不是说过,现在你在我的名下,至于父母是谁不要再查吗?还是说你想继续回到那个地方?”

面前的少年是他亲自从福利院挑出来的,并有意当做下一任继承人培养,让他成为自己最为锋利的武器,一把合格的刀。

陆时淮低头听着没有一丝反驳,他了解男人的脾气,知道在什么时候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至于回到那个地方?

陆时淮眼前一时间闪过诸多画面,各种小孩被关在一起哭喊挣扎的声音,只有听话了才会被放出来允许喝上一碗稀粥。

“说话。”

陆时淮撩起眼皮,暗色的眼睛注视着陆琛,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少年开口说出简单两字:“不会。”

陆琛盯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少年,心里还是满意的,一丁点小瑕疵可以忽略不计,于是摆摆手:“规矩还是得有,既然违反规定就得受罚,你也不例外。”

陆时淮颔首,退出书房进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站着一位手持托盘的保镖,托盘上盖着红布让人看不清摆放的是什么东西。

保镖双手持着托盘向他带有敬意的弯下腰,继而又挺直背,“少爷,开始了。”

陆时淮伸出手背,脸上表情淡得跟水一样,仿佛惩罚与赏赐于他而言并无区别。

五分钟后,少年的手上尽是红色的伤痕,皮肉也被细绳上的倒刺扯了出来,血更是不停地往外冒。

保镖半蹲下身从一旁拿出医疗箱,试图给他包扎伤口。

“不用了。”陆时淮寡淡的眼神瞟过他一眼,将先前为了方便受罚而脱下的衣服重新穿上,衣服的布料会摩擦到手上的伤口,传来常人无法忍受的尖锐刺痛。

陆时淮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系好扣子,衣服整理完毕后跟进来时表情无二走出门外。

他还有很多要去学着处理的事情去做,陆时淮步伐不紧不慢走至楼梯口,看见的下人停下动作垂头。

“少爷。”管家浑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陆时淮停下脚步稍微侧过身。

面前是跟着他们过来的老管家,还有一个小孩。

“什么事?”陆时淮冷淡的眼睛扫过那小孩,小孩脆生生的,被他看过一眼有点不自在。

陆时淮眯起眼睛,似乎对他还有点印象。

“按照小朋友的说法,他的飞机似乎飞进了您的卧室。”

“哦。”

沈白舟偏了偏脑袋,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呀?他满脑袋都挂满了问号,眨着眼睛盯着陆时淮看,他到底能不能拿回他的小灰机呀?

沈白舟想问管家伯伯,结果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沈白舟瞳孔颤了颤。想去问那个哥哥发现陆时淮正在上楼,于是赶紧抬起小短腿跟了上去。

陆时淮比沈白舟高大半截,以至于他看陆时淮需要仰着脖子,时间久了下颔就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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