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月看着李明殊这般胸有成竹,便凉凉说道

“这么自信,看来你瞒着掌门,私自对不少人用过这招了?”

“……”

云辞月本是随口一说,然而李明殊却沉默了。

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云辞月忽而打了一个胆颤,猜到了什么,而后压着怒火,一字一顿的问

“难,道,你,拿,我,试,招?”

李明殊很坦然

“你又不是第一个,怎会是拿你试招。”

“……”

云辞月眯了眯眼,不是很相信的问

“我不是第一个,那谁是第一个?”

“……”

难得的,李明殊心中,竟然也生出一丝的心虚,他站直了身躯,轻悠悠的说道

“你见过了,那两只可化人形的猴子。”

云辞月:……

心中默念自己现在完全伤不了李明殊,动手不过白费工夫,不可意气用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样默念了几次,那想要杀人的心才平静下来,而后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瞪着李明殊,恨恨说道

“我倘若再信你一次胡言乱语,我就当场自尽!”

说完之后,他便一把掀开了被子,气冲冲的下床走了出去,他怕自己在和李明殊共处一室,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云辞月一身单衣,屋内施加了避寒的阵法所谓没有任何的感觉,然而到了门口便被屋外一片雪白闪了眼睛,寒风呼啸,云辞月咬了咬牙,便一头冲了出去,他几乎小跑进了书房,才抖了抖一身薄雪,待浑身暖了起来,才怔怔的站在原地生闷气。

他怎么会相信李明殊果真是温和善良之辈。

事实上,这是一个十分自负,且很自以为是的人,什么温和善良,全是假象!

接下来几天,云辞月索性连与李明殊讲话都不肯,行动之间只当他是透明的,及至明心前来问什么时候去跟着修行,云辞月也目不转睛,只和明心说

“随时,越快越好。”

于是,第二日一早,云辞月便随明心要去三千道生修学的地方,那时候,李明殊已经又不见踪迹,纵然是想要道别,也没机会。

太清主峰大致分为三层,最底层是三千新晋道生吃住修行的地方,第二层是太清宗主殿,藏书阁,凌法楼,问道塔等各类功能殿所在之地,掌门,大师兄与主峰弟子也居住在此,最顶峰是剑,太清宗历代有些姓名的尊者,在其身死道消之际,若亡故时候在宗内也就罢了,若是在他处亡故战死,那么其所配兵器都会被送回来山门,请上山巅长眠,因此太清宗主峰,又被世人称之为万剑同光巅。

云辞月与明心一道往三千道生修行的地方行去,山间小道,分外幽静,在讲完了三千道生的功课分配之后,明心才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而后终于开口问

“你与明殊——那日谈论内容,你听到了?”

他自然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些嫌隙,此刻便想着若能劝慰,便劝慰一番。

云辞月听出他的意图,立刻又有些怨恨,但是他没有迁怒旁人的爱好,于是只说

“多谢师兄关心,让师兄担忧,实在是愧疚,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师兄事物繁忙,不敢再多劳烦师兄为我与他之间这点私事分心。”

明心轻叹一口气,背手在后,缓缓说道

“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只是又忍不住多为明殊多说两句,请不要怪我多言,明殊是心思奇巧之人,往往有些大胆新奇的念头,并且做出一些巧妙的物什,很得弟子们的拥护与崇拜,但是掌门与诸位师叔,却总觉得大师兄过于肆意妄为,惊世骇俗了,但是他惊才绝世,又让诸位前辈喜爱非常,是故每每见着了不过说两句罢了,只帮旁人开灵台这一项,掌门严禁他不得私下传授,盖因灵台乃是灵气本元,怕稍有不慎,两者皆伤,然而明殊想出这法子,起源便是觉得这件事情又非禽鸟出壳,不是自己开灵台便不能修道了,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为何非要因循守旧,这是他的道理,掌门虽然严禁,他亦没有真的告诉旁人,然而今日看来,他却并不死心,然而他既然敢做,那一定很有把握成功,所以,并非故意置你于危险之境。”

这都不算故意,那什么才算故意?

云辞月静静听他说完,默默腹诽,只是又不想和明心谈论关于李明殊的对错之分,于是只淡声道

“听闻此言,师兄倒是对他推崇备至。”

明心闻言轻笑一声,又抬起头看着遍山素裹,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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