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香散发着男性自有的气息,加上唇角清冷的触感,让梨珞在沉溺与清醒间交织。

明明心跳早已像小兔子一样,脸上也烧了起来。

偏偏,又忍不住,不想离开他。

像贪恋糖果的孩子一样,贪恋和那个男人的亲近。

她低头,轻吻,仿佛亵渎睡梦中的神灵。

可是,这明明是她正儿八经的老公,别说她吻他,就是把人搞上床,又怎么样?

梨珞注视着睡梦中的情郎。

江醉浅眠中,觉得有长发在自己耳畔缭绕,缠着清透撩人的香气。

那是他最熟悉的梨花香的味道。

在失去它的那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他一度每晚失眠,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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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暧昧氛围没持续太久,穿过湖桥,就可以顺着通道下到地下车库。

梨珞直起身。

“江醉,到家了,我走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试着掰开男人搂着她的手,没想到他力气极大,她费了吃奶的劲,一动也不能动。

她碰了碰他的睫毛。

“江醉,我们要上楼了,你喜欢在停车场睡觉不要带上我啊!”

“你压着我好难受的。”

“喂,你醒着吗?”

她叨逼叨,就看见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是他漂亮的瞳仁,像结冰的湖泊。

梨珞心跳瞬间慢了三分。

他伸手,指尖擦去她唇边的水痕。

“你难受了?”他哑着嗓子问。

说话间他已经坐了起来,好像意识到自己在地下车库,替她理了理衣襟,系好外套扣子,才下车拉开车门,向她伸手:

“走吧。”

梨珞搭上男人的手,顺着电梯上去。

梨珞这一路都不太对劲,似乎故意躲着谁,江醉倒没什么异常。

只是,他刚刚,真的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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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梨珞就躺在床上,揉着她的小腿,看见江醉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在她旁边。

还好不喝酒,没有酒气。

“去洗澡。”她推搡他。

“替我脱衣服。”

他靠在她床头,像个等着伺候的皇帝。

“你自己没长手吗?”她说完就觉得心虚。

“让你帮个忙而已,小梨花,你有没有良心?”

她反唇相讥:“爱玩失踪的江总,也知道良心二字?”

江醉轻笑了一下。

从昨天回国,一直到今天下午尘埃落定,他整个人神经都处在紧绷状态。

一旦闪失,三年所付将前功尽弃,江易明和他母家,必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梨珞不经意的勾引,他甚至那几个小时都不会在镜湖公馆停留。

偏偏她还没有一点自觉。

江醉看着梨珞,澄澈的眼眸一丝不眨。

色相勾人下,梨珞这次居然一动未动。

“珞珞。”

他这样称呼他的时候,本身就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

“看在我这么累的份上,帮帮我好不好?”

可能是连轴转了太久,他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疲累,但面色隐隐发白,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江醉不太经常有这样示弱的时候,梨珞觉得自己被魔鬼蛊惑了。

明明挺清醒,却好像喝了三杯白兰地,飘飘然,软软的,分不清置身何地。

她直起身,伸手上前替男人解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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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梨珞没做过帮别人脱衣服这种事。

从来都是不知几个更衣助理在更衣室伺候她穿脱繁重的礼服,她连动都不用动一下,换下来的衣服收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

解领带间,手不经意见碰到了男人的下颌,那里有前两天刚刮过的胡茬,蒙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脑海里闪过刚刚在车上的那一幕。

梨珞嗖地缩回了手。

又觉得自己在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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