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入夜,清风徐来,月光映照下的胭脂河波光粼粼,不少画舫泛游河上,更多的,则停在岸边,等待着它们的客人,而这些客人,向来非富即贵。
秦无咎是和萧定一同来的,镇国公府的地位可比他这个指挥同知要重的多,秦无咎都收到了请帖,萧定没理由不在邀请之列。
在秦无咎出门之前,萧定便到了如今秦无咎住的宅院找他,萧定还怕秦无咎不知京师结构,搞不清楚胭脂河在哪。
胭脂河秦无咎是知道,因为他之前就游览过,但是那艘青梦画舫,秦无咎就真的不知道是哪一艘了,不过好在萧定见多识广,不一会便带着秦无咎找到了这画舫。
“萧小公爷?快请,快请!”
画舫的主人,一般是大楚有名的富商,当然也有权贵自家的游船,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商人用以牟利的画舫占绝大多数。
而安排在这些画舫上的侍应者,自然人要机灵,眼要尖,毕竟他们服务的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权贵,若是惹得他们不高兴,画舫的主人说不定也要遭殃。
侍应在画舫下的人见到两人走来,眼尖的很,一下认出了镇国公府的萧定,连忙伸手请萧定上船。
虽是认出了萧定,但此人却没认出秦无咎,虽然后者的名字这几天已经传遍了京师,不过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很少有人知道秦无咎长的是一副什么模样。
秦无咎虽然承了楚皇的赏赐,算是发了笔小财,但依然初心不改,身上虽也不再穿着粗布麻衣,换上了新衣裳,但比起世家子弟的锦衣华服,那还差得远了,这侍应见到他,还以为是萧定的跟班。
“萧兄、秦兄,你们来迟了,定要自罚三杯!”
画舫上早已有不少权贵子弟到了,见到萧定和秦无咎前来,连忙迎了出来。
此人秦无咎有些印象,是与萧定关系不错的一人,此前虽未和他交流过,但也未像周群那般咄咄逼人,如今口称秦兄,倒也自然。
秦无咎闻言笑道:“初来乍到路生的很,还是萧兄带我找到这画舫,若是我一人来,恐怕现在还在胭脂河旁左右张望。”
萧定也笑道:“别的地方可以路生,此处可不能路生,秦兄日后要多多熟悉才是,不然住在京城,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那人也道:“哈哈,萧兄说的在理!”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进了画舫,诺大的船舱中早已摆开了宴席,酒香四溢,佳肴满布。
宴席后方,还有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翩翩起舞,坐镇当中,素手抚琴的那名佳丽,最是惹眼,身姿曼妙,容颜清丽,让秦无咎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歌舞升平,美酒佳肴,画舫之中的任何一样东西,无不在表明“富贵”是什么样的东西。
萧定似乎注意到了秦无咎的反应,笑道:“抚琴那位是青梦画舫的头牌,醉月姑娘,才艺双绝,容颜身段更是首屈一指,不过,秦兄的身家,怕也很难敌过她的那些爱慕者。”
秦无咎闻言面色微红,轻咳一声道:“什么身家不身家的,萧兄扯远了!我这是欣赏的目光,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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