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今从地上爬起来,拍一拍身上的尘,看符远南一眼,似乎觉察出不对。她紧皱着鼻子,像条狗勾一样在符远南身前四处嗅,最后惊呼着得出结论:“好啊,狗男人,你酒驾。”
说完,转身就要去拿手机,嘴里嘟囔着:“看我大义灭亲,现在就去打110。”
“你别闹。”符远南将她扯回来,无奈解释:“朋友送我回来的。”
“男的女的?”
“男的。”
“谁?”
符远南沉默了几秒,说:“王勇。”又补充,“新认识的,你没见过。”
付可今点点头,哦了声。又用手肘碰碰符远南,指了指季清和,示意他打招呼。
符远南默了默,朝季清和略一颔首,“好久不见。”
无论符远南心中因为白嘉树的事对季清和的芥蒂有多大,碍于妻子与季清和十几年好友的关系,总不好当面太甩季清和脸子,到时妻子下不来台,又得伤心。
“好久不见。”季清和朝他淡笑。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全昏暗,墙壁上的时针走到了九,季清和起身准备离开。因为生产落下的虚弱不能着凉,付可今只将季清和送到了电梯。电梯门合上,付可今看着电梯的数至1时,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进到家中,付可今看见符远南正站在阳台,端杯水往楼下看。难得见他有欣赏江山的闲情雅致,付可今好奇,凑过去问他:“老公,你在看什么?”
符远南还记着刚才的事,冷笑:“我以为你的老公是姓季。”
付可今被他的冷言冷语戳中,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说:“你好可爱,怎么到现在还会吃清和的醋。”
虽说符远南与付可今的相识是因为季清和,但符远南对于季清和这个媒人的感激之情几乎趋近于零。不仅仅是因为季清和与好兄弟白嘉树之间的感情纠葛,他恼季清和还因为付可今对季清和实在太好,太亲密,甚至可以用死而后已肝脑涂地来形容。
他时常在想,季清和是不是救过付可今的命?
符远南拍开妻子的手,嘲道:“因为你对她愚忠。”说完,又见夜色见凉,担心付可今受寒,臭着脸将身上的针织毛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长毛衣将付可今圈住,付可今也用手环住符远南的腰,讨好地说:“我对你也很忠贞啊,我是女德学校博士呢。”
符远南不屑,“我男德学校校长。”
付可今笑出声,继续问他:“所以说校长,你在看什么呢?”
符远南指着楼下的黑色宾利,说:“我在看王勇,他怎么还不走?”
付可今瞥一眼,不懂:“怎么这么关注新朋友?”等,等等,等等等!付可今忽然懂了,她有些惊恐地看着符远南:“你这位王勇朋友,不会真名是白嘉树吧?”
符远南点点头:“就是那条大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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