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国义摆手,“不改了,反正你在这也是老大,而且以后的爹就做回爸爸,可不能再做那个混子赖子爹了,大不了他们问了就说我们梦见了神授,茅塞顿开。一个人变了会被当成怪物,一群人变了就没那么突兀了。”

秦三娘撸起袖子给尤国义和尤酒看了她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这都是尤国义的原主打的,捏了尤国义的一块肉拧了一个360度的大旋转,说道:“你要是敢做那个尤国义,我也不介意丧偶。”

停了下又说:“以我演了那么多古装戏的经验来说,这古代读书倒是最好的出路,国义,你要读书吗?读书的话可得要家族做后盾的。”秦三娘说完又看向两人。

“还有,当朝国君讲究孝字当头,如果爹爹要从仕,也不能离了爷奶。”尤酒也补充道,她有着过目不忘之能,熟知两种世界的历史,她出生的现代是东国,末世则是全星球的。

“哦哟哟,瞧瞧娘亲这些伤,这家暴在我们末世要被拖去阉割的吧?”尤酒看清秦三娘的伤后,看父母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道。

尤国义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自家闺女,“一一,我可是你亲爹啊!”

“我的亲爹只做人事,可不做那等畜生行径。”尤酒凉凉地说。

“是是是,好好好,对对对。媳妇和女儿说的都是正确的。我保证以前的尤国义死了,现在是你们的亲爹,亲老公。”尤国义赶紧表衷心,迟一步怕不要面对媳妇儿的拧耳神功。

“好说,爹,那你的意思呢?留不留?”尤酒问道,在她看来,父亲给了准话,母亲多半会附议的,不是说母亲没主见,而是秦女士除了勤于爱美,别的事基本四体不勤五谷懒得分。

“说来这家老太太对他这原主也挺偏爱的,虽说他是这家唯一的读书人吧,可这家是有四个男丁的。在他读书那会,可是什么好资源都紧着他来的,怪只怪他入了攀比的坑,被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带歪了路子,不然就凭他,不是进士也得是个举子吧。”尤国义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一样的陈述着和这家人的因果,看见被扒了放在地上的上衣,这才笨手笨脚地穿了起来。

秦三娘看不过,给他帮忙,说着:“这古代的衣服都有点麻烦,咱们得赶紧适应。”

又说:“咱家家风向来恩怨分明,这家老的小的对我们都挺好,没道理离开的,在哪过生活不是过,如果你爸打算走仕途,就得重家族、重孝,那么更不用离开。”秦三娘回忆着老太太在她受了尤国义欺负以后,都会偷偷地弥补她,就知道那是一个面冷心热,软话硬说,刀子嘴豆腐心的假恶婆婆。

尤酒知道他们这家其实也是来了这地方几代的外来户,太爷爷也是个秀才郎,逃难时只身带了爷爷到了这里,到了爷爷成了童生,便也成了耕读人家,亲爹尤国义也过了童生试,正是不上不下的尬着。

他们这位于大周朝的南方,林多水多,物产丰富,大伯是正经的农家汉,大叔是木匠,姑姑嫁给了隔壁再隔壁的渔村的秀才,小叔和她同岁,在读书,明年打算考童生。

大周朝重文轻武,商业发达,女人经商不影响男人仕途,如果一家都是商人,便绝了从仕的念头。平民阶级士农商泾渭分明。

不过家里若是没钱,拿什么供出读书人?家里没个经济条件想要寒门出贵子难度堪比汪洋孤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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