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霜棠也是卧了个大槽,问修仙界哪里有好玩的,却冷不丁听了个恐怖故事。

她不想知道师兄的复仇体验感,也不想知道掏内脏的快乐!

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朋友,麻烦说点阳间的故事吧!

艾霜棠猛灌白水压压惊,清凉微甜的口感使人神清目明。

作为已经脱离了世俗欲望的大仙男,师尊的住所里没有任何食物的存在,饮料当然也不会有,所以她这一个月里也只能当一个只喝露水的小仙女。大仙男带出来的自然是个小仙男,所以师兄也是个只喝露水的小仙男,没有毛病。

所以能入口的东西只有白水,白水,以及白水。

虽然不是一般的白水,入口清凉微甜,农夫山泉有点甜,真材实料不打虚假广告,还兼有神清目明的效果,但,白水就是白水。

艾霜棠决定再次找个话题,避开地雷。

“师兄,修仙界有什么好吃的吗?”

这次总不会踩雷了吧?

大概对身负血海深仇人设的师兄来说,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报仇雪恨,最好玩的事情就是……咳咳,手刃敌人的瞬间。好吃的总该和报仇雪恨没有关联了,总不能是把敌人生吞活剥,喝敌人的血,吃敌人的肉,以解心头之恨。

师兄是只喝露水的小仙男,才不会做这种充满了低级兴趣的事情,是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岂料,司殷还是再次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跟之前思考修仙界有什么好玩的时候一毛一样,直叫艾霜棠把心悬起来,好担心又听到个来自阴间的恐怖故事,而且还是升级版的。

想听,又有些害怕,只好祈祷师兄这次能够按照套路出牌,别又不走寻常路。

只是想聊个天而已,为什么搞的像是在扫雷?

艾霜棠有点心累。

经过又一轮的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后,司殷终于有反应了,他摇摇头,诚实的告诉艾霜棠:“不知道。”

短短三个字,竟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说出来,叫艾霜棠心里七上八下的脑补了一串来自阴间的故事设定。

面对艾霜棠谴责的眼神,司殷神态自若,“就是因为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所以确定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

这个答案可真是差点叫艾霜棠内牛了,师兄你在修仙界到底都干了什么啊,还有没有点人生乐趣?

还想通过师兄了解一番修仙界,这下好了,除了满肚子的人间惨剧,竟没有一个快乐的印象,这视角太虐了。想到这么虐的视角是来自师兄的,感觉好像更加虐了,妥妥的美强惨啊。悲惨的出身,波折坎坷的命运,挣扎过,痛苦过,也求逆天改命,还有个强大护短的师尊,有个师妹……等等,这种设定,貌似有点那个啥味儿了。

艾霜棠顿时仔细端详了师兄,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

从外貌特点来说,师兄的好看有些男生女相的感觉,瑰丽,惊艳,动人心魄,重伤未愈导致眉宇间看着有些病态虚弱之感,却完全不会叫人觉得柔弱,相反,很有那种大BOSS的感觉,能轻而易举取人性命。如果坐椅子上,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就像那种身体不好走不了路依旧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黑暗系残虐反派,病弱的只是身体,但内心无比的强大冷酷,身残志坚啊。

集病态、黑暗、虐心、虐身、暴戾以及阴郁于一身,走的还是复仇流路线。

啊,这……

身为师妹这么说很不好,但突然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会注定下场凄惨了,根本就是哪条路不好走就走那条路啊,就没有一个阳间的设定,全是阴间要素,上赶着要去当鬼王。

艾霜棠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客套而礼貌的假笑,“师兄,你觉得这世间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司殷神情疑惑。

艾霜棠继续问:“以往所受之辱,定要百倍奉还?”

司殷面露审视。

艾霜棠还在问:“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司殷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艾霜棠的脑袋上,语重心长的说:“师妹,话本故事看看就好。”

脑洞太发达不是她的错,思维发散也没办法,还不是因为空虚寂寞冷,只能自娱自乐。跟师兄聊天,简直就像个话题终结者,玩的,吃的,这难道不是最容易聊开的话题吗,居然直接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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