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可真是难得这片刻的悠闲,你且去忙你的吧。”

池星鸢说罢,便背着手离去。

可怎么都觉得刚才小丫鬟说的话,让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可不过是一个赏花宴而已,那么多宾客齐聚,想来只要自己不出什么差错,晚荼荼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针对自己。

砸了咂嘴,池星鸢倒也没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眼下最重要的是,段沉可这家伙,好似是要同自己绝交了一般。

自打那日拒婚,便再没了他的消息。

池星鸢憋闷,脚下踢着后花园的石子,心中不禁有责怪责段沉可,怎么都不听一听离宫之后自己的解释呢?

她对段沉可的情意,已然明了,可这副身体终究不是自己的,这几日来,身体频频出现状况,她只恐当下应了婚事,等他日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儿,虚晃段沉可这一下,还不如先不去谈什么婚事不婚事的。

“臭段沉可,哪有男人这么小家子气的,小心眼!没度量。”

池星鸢这边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段沉可那头便是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此时王府。

段沉可刚将一种药草精心打磨成粉末,却不想忍不住的接连几个喷嚏,让那堆粉末瞬间飞扬,掉进眼睛里,迷住视线好一阵,才定睛看向桌案。

他耐着心性研磨了一个时辰的粉末,早就已经荡然无存。

手下的忙碌也只好暂停下来,可一空下,段沉可的脑子里便都是池星鸢这丫头。

“啧。”

许是觉得手头的药材都同自己作对,段沉可少有的难以自控情绪,一挥手将桌子上的瓶罐一扫在地上。

零碎的声响传入此时正在屋顶养神的毒蝶耳中,她翻身一跃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略显慌神的冲进大门四敞的屋内。

见王爷安然的端坐在那,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用说也知道,王爷定是为了那相府二小姐自顾恼怒。

毒蝶只怪自己冲进来太快了,此时对视上段沉可那不悦的暗沉神色,默默退出去也不是,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生怕自己被无辜殃及。

“怎么?是有何重要的事?”

段沉可不爽的卡看了一眼被自己打翻一地的碎片,心中仍旧难以平复不爽之情,说话的声音也清冷了许多。

“没,没有。”

毒蝶低着头,尽量不与其对视。

她还真是没想到,一个女人罢了,居然会左右王爷的情绪如此之深。

“那还站在这做什么?”

“毒蝶这就退下。”

偷瞄到段沉可那紧拧着的眉心,毒蝶行礼准备退下,心中还不忘怒骂池星鸢不识好歹。

被自家王爷看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居然在宫中圣上面前,当场拒婚,着实是一点面子也没给王爷留。

心中这样想不免对池星鸢多了几分的怨恨。

可转来一想,如此也好,做大事者,怎能让一个女人给控住了心思呢?

只希望王爷能够早些想通,不再去烦恼男女之情。

毒蝶一只腿刚刚往后稍了一步,正准转身。

“相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段沉可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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