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说来也是皇室后裔,那池家二小姐虽是风评差了些,可好歹也是个美人...”

“嘘!你可别乱说,那池二小姐再怎么着也是相国公的女儿,怎能与那些俗花败柳相提并论?”

“哎呦,她就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不也还是得受着王爷的气,灰溜溜的跑回娘家去?”

“回娘家?池二小姐回府了?”

“啧,可不是么,我听说啊,昨个儿夜里王爷左拥右抱着春红院里的姐儿回府,与池二小姐装了个对脸儿,还刻意刁难让她行礼,直到王爷瞧着满意才让人走的...”

“说来这池二小姐也是眼光极差,那周家大少爷早就与她提亲,她可到好,死活不同意。周家可是个什么背景,虽说不是朝臣世家,可放眼朝廷,哪家能比得上周家?”

......

听着这些话,周纯嘉心里咯噔一下,瞬时脸色骤变。

段沉可他怎么敢?!

没等那几人说完,周纯嘉便怒然上前,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方才说段沉可在什么地方?!”

见周纯嘉出现在此,那些嚼舌根子的人被吓得一哆嗦,颤抖着肩膀结结巴巴道:“听...听说...是在春红院...”

春红院...

周纯嘉眉间紧锁,那张俊美的脸逐渐变得凶煞起来,他拨开那一伙人,二话不说收起折扇便赶去了春红院。

段沉可依旧坐在春红院的老位置,一楼看台的正前方。

他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倚靠在坐塌上,指尖拎着酒壶,周身围着七八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台上的舞女身姿妖娆,随着丝竹乐声起舞,看的叫人心底泛痒。

段沉可眼眸微睁,两面绯红像是醉了酒。他缓缓提起酒壶,顺着薄唇倾下,壶中佳酿七分入口三分顺着脖颈浸湿了衣襟。

“王爷~”

“王爷喝这杯~”

听着周身这一声声做作至极的声音,段沉可甚是无感,更是满眼的厌恶。

他日日呆在这里,别人不知,可这春红院里的姑娘各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是段沉可身边围了再多的女人,无论美丑他都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满眼惆怅。

可毕竟银子给的够多,这群姑娘也只能跟着演戏。

台上的歌舞跳的正起劲儿,怎想这时从春红院的门口旋来一只折扇,直朝着段沉可的肩膀削去。

那扇子速度极快,四周的人来不及闪躲,只得尖叫起来。

可那扇子像是认人一般,偏偏绕过了所有人,直冲着段沉可而去。

段沉可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依旧一脸淡然,他随手从身侧姑娘的发髻上摸下一根簪子,头也未回便朝身后扔去。

只听一声清脆,那簪子直接打翻了折扇的轨迹,扎在了不远处的单瓶上。

周纯嘉接过折扇,面容冷峻的朝着段沉可走去。

“王爷倒是逍遥自在...”

听着这声满是嘲讽的话语,段沉可依旧坐在那里喝着酒,一字未回。

瞧着他这副孤傲冷清的模样,周纯嘉心底越发觉得可笑。

“半月未见,段沉可,你好风光啊。堂堂南茶国的摄政王,对自己的王妃置之若无,日日呆在妓院之中,不怕遭人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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