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一句的回答,也让池星鸢发觉段沉可的深不可测,仅凭掌力而已,便能够带动那么大的风,段沉可的功力可见一斑。

只不过,之前可从未听说过王爷武功了得,就连上一次自己被戚夫人带来的那些人欺负,段沉可挡在前面也都没有动用武力,也仅是用毒而已。

也不知道,段沉可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是算了吧,小女这胳膊腿可禁不住王爷的教练。”

池星鸢赶忙回绝,见段沉可没有再为难自己的意思,赶忙从段沉可刚打开的屋门便寻了个小空隙钻了过去。

她的身体从段沉可和门框边狭小的位置,一钻而过,完美的逃走。

虽然没有触碰到段沉可分毫,可却留下了一股香气。

那香气虽淡,可飘进段沉可的鼻底,却是久久留香,有股话梅的味道,甜甜的算算的,可却又不只是似话梅的那一种味道。

以至于段沉可站在原处,痴迷了片刻,这才又好似回过神来关上屋门回到了书房,拿起书籍翻看,却总是不能集中精神。

离开王府的池星鸢可就没那么惬意了,她加快步子回到相府,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去后厨找些吃食填饱肚子。

只可惜,时辰已经不早了,那该死的长姐和嫡母,每天就好像没事做一样,总是会在池星鸢赶不上饭点的时候将后厨之中留给自己的那一份餐食倒掉。

回到相府的时候,正好来不及。

池星鸢只是远远的就看到池海蝶麻利的将摆在后厨面上的一盘盘菜丢进了泔水桶。

既已是这样了,池星鸢也不想再凑上前去触霉头,心中却是有另外一番打算。

她先是回房将那一小罐蜈蚣收放好,然后竟破天荒的头一次来到周纯嘉的住处。

虽说他住在相府已经不少的时日,可毕竟孤男寡女,池星鸢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于是,刚进到院中,池星鸢便故意弄出来好大的声响。

看着院子里平平无奇再普通不过的海棠花,故意说话声大了些:“啧啧啧,这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可真欢。”

其实哪里用池星鸢故意的发出声响,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走起路来脚步自然不像是学武之人一般能够收放自如。

就在她整个人还未进院子的时候,周纯嘉便听出来了那是池星鸢的步子。

只不过,池星鸢一直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今天会主动来找自己,周纯嘉自然是想再等等,看她要闹出点什么动静。

咦?

明明自己声音已经很大了,这才什么时辰?池星鸢看了看天色,心里想着周纯嘉总不该这个时候就就寝了吧?

于是又不甘心的踢着院子里面的石子,石子一个个被踢进身旁的小池便,落入水中,一声接一声的响动仍旧没能引得周纯嘉出来。

池星鸢手脚忙活着,可脑袋却一直是扭转朝着周纯嘉房间的方向。

“咕噜”一声。

池星鸢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也没有了耐心。

面子什么的东西,总不如吃饱肚子要重要。

她此番前来就是要蹭周纯嘉一顿饭,谁让她跟段沉可交好呢?

既然段沉可坑了自己,自己拿王爷没办法,那也就只能从周纯嘉的身上找补了。

今儿个这顿饭她必须吃上,在王府受了那么多委屈,就算是周纯嘉已经就寝了,她也要从床榻之上把他提溜起来。

心中笃定了想法,手上脚下的动作自然也是停止了。

收起刚刚的委婉,转而十分豪迈的走到周纯嘉的屋门前拍打了两下。

“周公子?”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屋内的人立马便把门打开了。

池星鸢怎么觉得空气里透着一股套路呢?

池星鸢叫门的声音分明还没有刚刚闹出来的动静大,怎么这一下周纯嘉就听到了?而且还根本未等片刻,屋门就打开了?

不过……

这都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吃饱肚子。

“还真是稀客,池小姐还是第一次登我周某的门。”

周纯嘉装出惊讶之色,心里面却是乐坏了。

侧过身,周纯嘉就要迎池星鸢进屋,可池星鸢却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她巴不得马上拉着周纯嘉去酒楼好好吃上那么一顿。

“你的门?这明明是我们池府,这地界儿不过是你暂住罢了。”

这就是池星鸢,就连蹭吃蹭喝也这么的硬气。

被池星鸢这么一怼,周纯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心中不禁琢磨,这池小姐上门就是为了找茬来了?

不等他接话,池星鸢却又补上了一句。

正好,恼于找不到什么理由让周纯嘉请客吃饭,他刚刚那一句话倒是给了自己灵感。

于是厚着脸皮板着脸,好像是个收租婆一般,表情十分的严肃。

背过去双手语气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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