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发生的事情,虽然不再是那么简单了,又恰巧段沉可去学堂做了教书先生,所以关系熟一点,两人又是师生,要说送个披风也没什么的。
反倒是这个周纯嘉一直令人捉摸不透,明明从未见过,甚至连听都未必听说过她池星鸢的名字,他一个高富帅配置,先是顶风莫名其妙的上府提亲,然后就是死皮赖脸的在相府住下。
意欲为何啊???
没道理啊!!!
池星鸢停下脚步,抄起了周纯嘉的那件披风,自言自语道。
“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妻,可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告诉呢?看周沐染的那个样子,十有八九是不知道此事...”
恍然间,另外一个疑点从池星鸢脑海中闪过。
周纯嘉来提亲,她意外去蓝词蔓舍,虽然不知道段沉可是如何知道的,但是他知道后明里暗里的点她,让她自尊自爱。
最关键的是,当段沉可得知她并未答应周纯嘉的提亲,这祸水脸竟莫名的开心。
周纯嘉前来接她为她送披风,段沉可立马出现给她亲手披上了披风,随后气氛就奇怪得不得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退让。
“难道...”
想着,池星鸢脸色一红,一脸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心里暗暗道:“难道是因为段沉可和我走太近,周纯嘉知道后醋意大发,所以就趁机会来提亲,顺便住下故意气段沉可?再然后段沉可得知我去过蓝词蔓舍,替周纯嘉觉得不公,所以生气怼我,又看到周纯嘉给我送披风,他同他怄气才会也来给我送了一件???”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有一腿!所以这么久以来,拿我当球踢呢呗?!怪不得他会知道我去蓝词蔓舍,原来是个断袖!”
想到此处,池星鸢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几日,自从认识了段沉可和周纯嘉,她身边就没消停过!
不是被人陷害就是挨罚,要么就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找事儿...
她气哄哄的跺了下脚,一脸幽怨的看着那两件披风,猛吸了一口气。
良久,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怀笑。
切,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一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与其夹在你们中间,倒不如本小姐陪你们玩玩?
“锦钗!”
池星鸢扬声唤道,才发现放在在自己身边站着的小丫头早就没了人影。
“咦?哪儿去了?”
她嘟了嘟嘴,抱起了那两件披风细心地挂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周府,气氛却是不同以往。
周纯嘉静而不语,端坐于凉亭中央,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他虽神色无恙,但在他身旁的冥枫却是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沐染红着眼睛,既委屈又愤怒,却也站在周纯嘉的面前一声不出。
“今日去哪儿玩儿了?”
周纯嘉吹了吹茶盏里的热茶,眼皮都不抬的问道。
周沐染咽了咽唾沫,思索道:“今日,本想去尚衣坊做几件衣裳的。”
“哦?什么时候咱们周家的小姐,要去尚衣坊那种小作坊做衣裳穿了?”
听言,周沐染一顿。
周纯嘉轻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抬眼瞧了瞧眼前儿不语的周沐染。
见情况不妙,冥枫抿唇思量道:“公子,新年已至,小姐本想着去给丫鬟们做些新衣裳的...”
给丫鬟们做新衣裳?他的妹妹他清楚得很,何时惦记过身边的丫鬟?
周纯嘉挑了挑眉稍,按下茶杯问道:“那衣裳呢?”
周沐染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来。
眼瞧着周纯嘉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了,冥枫一咬牙索性继续替周沐染解释道:“公子,衣裳...”
周纯嘉眼神一冷,低声呵道:“我问的是她!”
他这一声吓得冥枫一哆嗦,连带着周沐染都肩膀一颤。
“你倒是张口就来,那尚衣坊几个月前就关门了,现在叫阅江酒楼!”
周纯嘉冷着一张脸,眼神锐利的盯着周沐染。
什么尚衣坊,周沐染也不过是早前听别人提起的,本想借此找个理由将自己的去向搪塞过去,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这破地方竟然早已不在了。
她捏着手指,一直不知道如何继续解释,只得静静地杵在那里。
周纯嘉忍着心里的怒气,沉声质问道:“你坐着周府的马车,在大街上公然截了相府的马车的去路,可知道有何不妥?”
周沐染目光坚定的微微收了收下巴,道:“不知...”
“不知?”周纯嘉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那你可知你截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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