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雷山见池海蝶越说越委屈,险些哭了出来,不禁蹙了蹙眉头。
“鸢儿,你长姐所说你可承认?”
池星鸢静静地看着池海蝶,不紧不慢道:“我昨夜在不在府中,想必姐姐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毕竟银子花了不少,请来的人也不少。”
闻言,池海蝶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她将昨夜派杀手杀她的事情败露。
“你在不在府中我怎么知道?!什么银子什么人的,你满口胡话!”
“既然你都说了,我在不在府中你并不知道,那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夜不归宿触犯家规?!姐姐能一早出门,我就不能更早些出去吗?”
池海蝶昨夜在院中没见到池星鸢时,心中便有些慌乱,于是趁着下人们中迷香未醒之时,便带着月棠前去后院查看了一番,确实没有见到池星鸢。可眼下池星鸢将话说到这步田地,自己已经不再占理,无奈只得张了张嘴,将话咽回了嗓子眼儿。
“够了!”
原本对于池雷山来说,心里是更为偏向喜欢池海蝶的。之前她犯下的过错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如今心里的怒火早已平息了下来。
此前因不明是非误会了池星鸢,池雷山虽然对她有所歉意,但如今池星鸢性情大变,这不安分的性子迟早会惹来da烦。
对此,便顺势责骂了池星鸢一番,又借着之前婚约未成,以弥补为由想将她嫁出去。
“为父知道你们二人因此前的事情有了隔阂,眼下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下去了,明日为父便为鸢儿另寻良胥,也算是对鸢儿的补偿,你们都退下吧!“
说罢,池雷山便捋着胡子离开了中厅。
见池雷山不但没有责怪池星鸢,还要给池星鸢另寻良缘,池海蝶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如今在池雷山心里,她当真已经比不过池星鸢了吗?
池海蝶愤然离去,此刻站在前院的池星鸢倒是一愣。
这老头儿是什么操作?婚姻自由的时代呆久了,突然给自己整了一出包办婚姻,池星鸢心里开始莫名的抗拒。
听到池雷山说要替池星鸢另寻良缘,锦钗激动的跳起脚来,欢呼道:“太好了小姐!老爷真疼你,竟然...”
“好?”
池星鸢冷冷的打断了锦钗的话,低头叹了口气。
见池星鸢好像并不开心,锦钗疑惑道:“怎么了小姐?您难道不想嫁人吗?”
嫁人?她才二十岁啊!
上一世她二十岁时,还在读大学,怎么到这儿就要嫁人了?
更何况,嫁也应该是嫁自己喜欢的人,听从安排随随便便嫁一个所谓的良人,若是运气好,兴许能嫁个老实人。运气不好的话,若是再来一个像许加严那样的渣男,那还了得???
“不想,一点儿都不想。”
池星鸢牵强的笑了笑。
“可是小姐此年以至充龄,应当婚嫁了呀。”
锦钗挠了挠头,一脸天真的问道。
身处如今这个朝代,池星鸢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回答锦钗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便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诶?小姐!您等等奴婢!”
“快去帮我准备些热水和早饭,一会儿还要去学府上课...”
池星鸢回身吩咐道。
“是!”
说着,锦钗加快了步子。
池海蝶不在跟前儿,眼下后院也没有外人,池星鸢瞬间泄了气,疲惫的锤着酸疼的肩膀。
“这个该死的段沉可!非给我吃什么镇定丸,害得我一晚上都没能挪身子,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疼....”
池星鸢一边抱怨着,一边扶着腰捶着肩膀朝房间走去。
进去后,本以为昨夜被杀手破坏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居然早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她瘫坐在床榻上,回想着昨夜在王府发生的事情。
为何段沉可会将自己掳去他的府上呢?而且他所施银针的穴位,她并未见过也说不上名来。
按理来说,人胸前和肩膀上的穴位也就那么多,她学医多年,从不曾见过那是什么穴位。
不是吧?他不会有借此机会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吧?
想到这儿,池星鸢猛地支起了腰杆。
可当她思索了一番过后,却又排除了这个想法。
前两次他给自己下毒,都是明着来的,很明显不是一个耍阴招的人,而且此刻自己身上并无异样,应该是没什么事...
她扯了扯衣领,仔细检查着身子,见什么都没有便松了一口气。
周府
“冥枫”
周纯嘉端坐于养心亭中,独自下着棋。
“公子”
静静站在周纯嘉身后的冥枫,闻声上前一步走到了他跟前儿,拱手恭敬的俯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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