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虽小,不料还是被段沉可听到了。
段沉可眉心一皱,将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中后走到了池星鸢身旁。
池星鸢身子一怔,十分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段沉可嘴角露出一抹笑,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靠了过去。
见此,池星鸢左腿向后撤了一步,举着拳头朝段沉可挥了过去。
段沉可轻抬腕子,不知从袖口中掏了什么出来,池星鸢只觉眼前晃过一片淡紫色的烟雾,便顿时没了力气,胳膊直接松懈了下来。
“小姑娘,还是不要乱讲话的好。”
段沉可拂袖将手背于身后,看着池星鸢笑了笑。
“你...”
池星鸢踉跄了几步,晕乎乎的摇了几下头。她学医数年,对各类药物都十分熟悉,可此刻,却是想不出方才自己所中是何毒。
“小惩大诫罢了,姑娘放心,此毒无害。只是这两日会受些皮肉之苦,四肢青紫,疼痛难耐...”
说罢,段沉可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面带笑意的离开了佛殿。
池星鸢本想追出去的,却不料此刻头晕的厉害。
什么四肢青紫疼痛难耐?莫不是些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兴许头晕过后就无事了...
心想着,池星鸢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殿外,缓了许久才恢复神志。
她摸着自己的脉象,心中暗骂道:下毒?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别让我在看见你!
“阿弥陀佛,依贫僧所见,两位施主缘分不浅,来日必会再见...阿弥陀佛...”
什么缘分不浅?谁在说话?
池星鸢好奇的四处观望着,却发现除了她以外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回头间,只见佛殿中一位老僧,盘坐于佛前敲着木鱼。
池星鸢喏喏的反驳道:“谁跟内个祸水脸缘分不浅?你这和尚莫要乱说...”
那老僧继续敲着木鱼,闭目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天定之缘女施主信不信有己,阿弥陀佛...”
池星鸢张了张嘴,没在继续接话。
罢了罢了,不过是来上香给自己求个平安,跟一个和尚理论这无用之事作甚?眼下还不知那祸水脸给自己下了什么破毒,还是且先回府吧。
心想着,池星鸢便离开庙堂返回了府中。
池海蝶被逐出相府之事,早已在府邸内外传开,晚荼荼从月棠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后,哄然大怒,速速从娘家赶回了相府。
“岂有此理!不过是一个家仆所生的下贱东西!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晚荼荼将手中的茶盏摔在桌上,气的面色发青。
月棠跪在一旁,吓得肩膀一颤。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
晚荼荼咬牙,怒道:“息怒?!这个混账东西都踩在我头顶上来了!还如何息怒?!可怜我的蝶儿...”
“你且先带着我那些上好的补品,送去晚府,将蝶儿照顾好,我去会会那个死丫头!替我的蝶儿讨回公道!”
“是!”
池海蝶被赶出府后,便去晚府找了晚荼荼,小产过后她身子极为虚弱,因此便被晚荼荼留在了晚府。
月棠走后,晚荼荼气势汹汹的赶去了池星鸢的房间,不料却被锦钗拦在了门外。
“夫人,小姐...小姐在休息,您晚些再来吧...”锦钗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前,小声道。
池星鸢一事已经让她大怒,如今她身为丞相夫人,竟会被一个丫鬟拦住去路。
简直是要造反!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睁开眼睛看看你拦的是什么人!”
晚荼荼两眼冒火,上前狠狠地的将锦钗推倒在地上,迎身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咚咚咚——
“开门!池星鸢你有本事出来!躲在房里算怎么回事?!你欺负你长姐时那股子戾气呢?!”
晚荼荼用力拍打着门,口中不停地谩骂着。
而此刻正半卧在榻上的池星鸢,则是一手托着腮闭目养神,任由晚荼荼在外喊骂,她都不予理会。
听这声音,想必是那池海蝶的亲娘,晚荼荼吧...
怎么说也是当国丞相的老婆,怎么行为举止这般粗俗?
池星鸢暗自吐槽着,本不想理会她的,怎料她骂累了,竟然用锦钗威胁她。
“既然你不出来,你这丫鬟我便替你好好教训一番!谁叫她对我不敬!”晚荼荼眼神恶狠的瞥向一旁的锦钗,两手叉在了腰间。
池星鸢蹙眉,缓缓睁开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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