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虽有强制起床时间,但白送还是被自家大公鸡叫醒的,说来也搞笑,别人家的鸡都是早早打鸣,偏偏白送家的鸡要迟一个时辰,所以白爹骄傲为它赐名,白叫。

不过这一觉睡的极为舒适,白送洗漱完毕,算了下时间,起身慢悠悠的前往酒楼帮忙。

现在还稍微太早,酒楼巳时也就是九点开门,爹爹哥哥在卯时即早上五点起床,去城郊进购食材。

街道上行人不多,阳光也是隔着湿气薄薄的落到地面,令人浑身舒坦,这个时候,就应该去早市吃一碗热气腾腾的辣馄饨,再加上两个香菇蔬菜包或者一个甜甜的炸油饼,馄饨又香又辣,包子鲜嫩多汁,油饼外酥里嫩。

白送已经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味蕾也快承受不住,不禁加快了步伐,可还未走到早市,突然听到一声动物惨叫,那是前方熟悉的巷子。

白送顿时预感不妙,快步前往,正好看到一驼背男子带着浑身刺鼻的酒气,骂骂咧咧的离开。

而巷子中间,一只中等大小的黄狗委屈的趴在地上,耳朵向后耷拉,嘴里呜呜的叫着,这条狗白送喂了快一个月,取名大黄,看它受伤心里着实心疼的很。

大黄看到白送更加委屈,无力的摇着尾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大黄,你受伤没有?”白送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大黄,又仔细检查它的身体,幸好没有破皮或者流血,“你哪里疼?”

“呜呜。”大黄嘴里呜咽着,抬起了一只前爪,黑溜溜的眼睛居然铺上了一层水汽,又可怜又好笑。

白送轻笑一声,“大概是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大夫。”就在抱起大黄起身那一刻,白送突然闻到了一种燃油的味道,她低头仔细闻,味道从大黄身上传出,若有若无。

燃油……白送不由得想到了书中描述的大火,大黄夜晚会待在这条巷子中后方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虽可能和大火没什么关系,但小心为上,亥时之前必须得去查看一番。

大黄颇重,在白送怀里还要嘤嘤嘤的扭动,表情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这样一来,白送根本抱不动大黄,刚抱出巷子没几步就体力不支,将大黄放在了地下。

盛夏清晨的阳光已经开始热烈,刺的皮肤有些疼,胳膊还有些酸,白送默默地看着大黄,大黄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送,一人一狗相互看了许久,大黄终于呜咽一声,又耷拉着抬起了自己的前腿。

白送沉默片刻,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黄,路不远,一刻钟,你忍忍。”

“汪?”大黄脖子一歪,疑惑的看着白送,还未等它反应过来,只看到白送深吸一口气,左右撸起袖子弯下腰,嘴里喊着,“一,二,三,起!”

大黄保持着歪脖的姿势,整条狗就被瞬时被白送扛到了肩膀上。

“汪呜!”

“大黄你忍忍啊,这样扛着虽然不舒服,但我实在抱不动你,你放心,以前我就是这样扛着我家狗去做绝育的,保证稳稳的不会掉下来。”

不知为何,大黄听到某两个字突然抖了一下。

医馆开在城中心,距白送家酒楼不过只有两条巷子,此时大部分店铺已经开张,人也多了起来。

一刻钟后,白送成功迎着众人惊奇的目光到达医馆。

医馆老板是皎兮国男子离兮,离兮三十有余,生的那叫一个好看,他长着一双狐狸眼,但并不让人觉得疏离冷漠,他眸中自带水汽,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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