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桑。”

“……”

“芥川桑?”

“闭嘴,在下的行动需要潜伏进行,不要发出多余的动静。”

芥川龙之介步伐凌厉地在贫民窟各条小路上穿梭,眼角一点余光也没有分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秋山诚。

秋山诚: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带上我……

“您自己赶过去会更快吧?”

“在下只需在月亮最亮的时候动手就可以了。”

秋山诚:这是什么仪式感吗。

“那可以先把枪还给我吗?那也算是我的个人财产了吧。”

“哼。”芥川龙之介掏出先前缴获的手.枪扔向身后,嘴里发出一阵无情的diss:“在枪中填装麻醉弹,你的怯懦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啊,我毕竟只是一个文职人员而已,不出意外也不会有用到枪的时候……况且里面的麻醉剂量足以放倒一头牛,用来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哼,妇人之仁。”

秋山诚:“……”

看你年纪小(打不过你)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芥川桑看上去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啊。”秋山诚倏然止声,他想起芥川龙之介正是太宰干部从贫民窟带回港|黑的。

“在下自幼便生活在这里,”芥川龙之介到是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什么避而不谈的意思,“所以在下很清楚,在这里如流浪犬一样苟延残喘的人,为了生存下去可以如何地不择手段。”

“……”

“但是残害同类,从小孩身上汲取养分的蛆虫——在下并不认为这样的存在还有什么生存的价值。”

“没想到芥川桑也挺有正义感呢。”

“并非正义感这种可笑的东西,对于自诩正义的愚蠢之徒而言或许如此,但这种为了别人而激发出来的力量终究是脆弱累赘的,只会令人束手束脚。”芥川龙之介终于转过头看了秋山诚一眼,不过是为了用目光表达自己的鄙视,“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嗯……我确实无法感同身受。”秋山诚到是不生气,不如说他反而刷新了芥川龙之介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毕竟从第一次见面以来这人就表现得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脑回路也直得离谱,整个一铁头娃。

看来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芥川桑还是会好好说话的。

“嗖——”

芥川龙之介的背后突然刺过来几条布刃,秋山诚站在原地没动,仿佛早有预料一样(实则是没反应过来)平静地看着漆黑的布刃与自己擦身而过,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布刃被收回,附带了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孩。

“你一直跟着在下做什么。”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对准地上惊慌失措的男孩,语气十分冷漠。

“大、大人饶命!我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们是在调查小孩失踪的事情吗?我的同伴全都不见了!所以想跟着你们……看看……能不能……”男孩的语气越来越微弱,最后直接闭了嘴,开始瑟瑟发抖,【罗生门】的尖刺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一丝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去。

“都是因为你一直说话引来了人,在下说过这次任务需要秘密行动。”

芥川龙之介迁怒地瞪向秋山诚。

秋山诚:“……”你自己不也说得挺嗨吗,讲道理我说的话还没你多。

但在武力值的威胁下秋山诚还是被迫地背上了这口锅。

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男孩拎到空中头朝下甩了甩,“哗啦啦”抖落出一堆东西,他扫了一眼,竟然全都是钞票。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钱?”芥川龙之介看向这男孩的目光更加怀疑了。

“我……我……”男孩被甩地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啊,”眼看芥川龙之介已经快要没有耐心,秋山诚举手发言道,“如果我是唯一一个受害者的话,这些钱应该就是从我这里偷走的。”

芥川龙之介罕见地呆愣了一秒钟,视线来回扫过二人:“难道你们两个是同伙,合起来欺瞒在下?”

秋山诚对这人的脑回路彻底服气了:“您多虑了,我一开始就说过是来找钱包的,不过现在倒是个意外之喜。”

“钱是你从这个家伙手里偷走的?”芥川龙之介将男孩拎到眼前,以倒提的姿势和对方上下对视了一阵,勉强相信了。

“哼,”芥川龙之介又使劲用【罗生门】甩了甩人,“被这样的小角色偷走钱包,真是丢港口Mafia的脸。”

秋山诚没有在意芥川龙之介说的话,他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钞票数了数,发现数目竟然一分不少,十分欣慰:“不错,看来这小孩不是拿着钱就到处乱花的性子。”

男孩持续装死,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秋山诚主动询问道:“你既然听到谈话了,应该已经猜到我们的身份了吧,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男孩动了动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芥川桑不如先把人放下来?说不定还能问到什么线索。”

芥川龙之介又是一声冷哼,将人扔在了地上:“不需要,太宰先生已经制定了计划,在下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同伴可能在哪里!”男孩害怕芥川龙之介将自己杀掉,迅速爬起身跪伏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话全抖了出来:“前段时间有人告诉我们码头在进行招工,只要身体素质过关,小孩也可以去工作。我的另外两名同伴都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为什么没去?”

“……我的力气不够大,所以他们就让我留在这里,而且我们的基地需要有人看守……”

“力气不够大吗,感觉你推人的时候还是蛮有力气的。”秋山诚只是单纯表示疑惑,换来了男孩的讷讷无言和芥川龙之介的无情嘲笑。

“弱者的借口罢了,看来你也不过是一只吸取同伴血液而活的寄生虫。”

“……我不是。”男孩底气不足地辩解了一句。

秋山诚好心地停顿了一会儿给男孩缓冲尴尬的时间,继续问道:“码头在哪,你去找过他们了吗。”

男孩摇了摇头:“就是镭钵街正西方那个,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以前没去过那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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