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炮兵支援来的很快,四门七十五毫米的山炮对着周毅的阵地效力射,整整四十枚炮弹落在了七连不到五百米长的战线。
“清点伤亡,各班准备战斗!”周毅将自己的脑袋从泥土之中拔出来,摇了摇头,将耳朵之中的沙土给晃出来。
七十五毫米的山炮相比于后世动不动一零五,一五五口径的榴弹炮要小了一大圈,但依旧给七连带来了巨大的伤亡,而且还是那种只能够挨打,不能够还手的被动挨揍。
“狗日的小鬼子!”周毅嘴里都是泥,放眼看向四周,到处都是伤兵,七连挖掘的简单的防御工事可以挡住迫击炮弹,但是在山炮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直接被炸穿,躲在避弹坑之中的士兵全部都牺牲。
“一班阵亡两人,受伤三人!”
“二班阵亡四人,受伤一人!”
“……”
罗店就像一道铁门栓,卡住鬼子的咽喉。接着又是炮击,又是冲锋,每回的结果都一样,这么着,接连折腾几回,松田受不了了,自己来时带领的近千名士兵,现在能喘气儿的也就一百多人了,其余的,都躺在前面冰冷的雪地,一个精锐的野战中队,彻底打残了,
自己成了葬送皇军士兵生命的罪人,天照大神、天皇陛下,不是松田无能啊,是天朝人太狡猾!孤注一掷,,全体士兵都冲锋,自己打头阵,为了大日本帝国,豁出去自己这百十来斤了,
松田在自己头扎白布,其余的鬼子都明白,也纷纷效仿。
“大牛,开火!”周毅一声令下,侧面的第二挺机枪撕开了伪装,冲着侧面的日本兵发出了狰狞的咆哮,一发发7.7毫米的子弹伴随着机枪的嘶吼,射向不远处的日本兵。日本兵为了躲避右边机枪阵地的射界,一部分选择从桥左面位置进行推进,人数聚集的有些多,一班的机枪没有丝毫的阻碍将面前二十多名日本士兵打成筛子。
“机枪手,干掉对面的机枪手!”一名少佐手中拿着一把指挥刀,躲在一块石头后面不断的指挥,调整日本兵的战术,日本人的波浪冲锋阵型在这条河流面前变得毫无作用。多了一挺机枪的火力压制,国民党士兵终于稳住了阵线,有条不紊的收割着日本兵的性命,日本人一个冲锋丢下三十多具尸体匆忙向着后方撤去。
周毅清点了一下部队,牺牲三名战士,重伤、轻伤五六个,赶紧把伤亡的战士抬下去,鬼子的冲锋又开始了。除了又挨了一顿手雷,留下一地尸体之外,鬼子啥也没捞着,鬼子的冲锋比每次都猛烈,时间都长,周毅知道,松田是要拼命了,
刚才打的热闹,两侧布置的重火力,在周毅的命令下,愣是没放一枪、没扔一颗手雷,到现在也没暴露,
第一次打击,正面的部队足够了,为的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突然出手,给鬼子毁灭性的打击,估摸着,松田用俩脑袋也想不出,刚才打的这么激烈,周毅还留有后手!
这一下,可把两侧的战士们憋坏了,眼红啊!急的把手雷都攥出汗了,急归急,没招儿啊!连长可是下了严令,按个敢违抗!等着吧,待会儿就捞着仗打了,就等连长下命令了!周毅转过身,用望远镜观察潘泾河对岸的情况,鬼子的步兵要冲锋了。
周毅打出暗号,隐蔽在两侧的部队,顺着交通壕悄悄的进入阵地,靠着内墙站好,每个战士手里都握着两颗手雷,静静的等待着连长的命令。
鬼子的轻重机枪开火了,子弹像刮风似的打战士们的头顶飞过,溅起的冰屑落在脸凉嗖嗖的,小鬼子下了本钱,火力准备够猛的,鬼子冲锋的喊叫声传来。周毅静静的捕捉鬼子的脚步声,心里默默计算距离,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打”他大喊一声,铺天盖地的手雷朝着冲锋的鬼子们当头罩去,二十米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鬼子们来说,也就是几步的事儿。
一个加强中队的鬼子,嗷嗷叫着扑来,皇军的火力这么猛烈,对面的天朝人应该给炸成碎片儿了,刚才是不小心,才吃亏,要是幸运的话,抓到一两个俘虏,送到中队长跟前儿,那奖赏是少不了的,所以,这群鬼子玩命儿的往前冲,最前面的鬼子都看见战壕边儿
可就这二十米的距离,那是一条死亡线,几百颗手雷炸出一片火海,炸出一道立体火墙,凡是跨进这个范围的鬼子,立马被撕扯成碎片,这还不算完,手雷根本没断流,不断的飞出来,
周毅彻底的贯彻了八路军的近战打法,二十米距离,鬼子连卧倒的机会都没有,不打则已,打就往死里揍!鬼子冲锋来的快,退的也快,开玩笑,瞧这手雷爆炸的尽头,就是块儿儿铁疙瘩也得炸成几瓣儿,
还冲?那不是傻子吗?一个加强中队、一百多名鬼子,除了十几个连瘸带拐的、屁滚尿流的捡了一条小命之外,剩下的,全部都躺在冰冷的雪地,蒙天照大神的召见,回日本老家了。鬼子步兵跑了,可轻重机枪还在那不停的吼,周毅让通讯员告诉后面的炮兵,每门迫击炮三发急促射,打完立刻转移,防止鬼子炮兵报复,务必把小鬼子的轻重机枪给敲掉,这玩意儿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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