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我打了,你也得接算啊。”
宋颜初一拍口袋,才发现刚才出来得太急,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哦,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忘拿了。”
周易弹了下她的额头:“迷迷糊糊的。”侧首看了看那几个率先离开的医生,他指着其中一个最高,最惹人注意,也是刚刚在病房里出手最麻利的男人问:“那个人谁啊?”
宋颜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那是负责我的上级医师,也是我们精神科的副主任叶谨年。怎么了?”
“一针就把那么狂躁的一个大男孩儿放倒了,小白脸一点儿不含糊啊。”
宋颜初让他注意措词,“什么小白脸,那是我们精神病科的副主任。人家大风大浪见惯了,刚刚那个算什么。”
周易吃惊的指了下病房:“就那样还不算什么?老远听着跟打仗似的。那厉害的得什么样?”
“真正严重的病患不在这个楼层,那里的病人才叫真的可怕。”
做为新来的规培医生,其实宋颜初也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还不到让他们接收重症病患的时候。但是,宋颜初去那里给上级医师送过东西,老远听到里面的尖叫声,犹如一群恶鬼在嚎叫,光是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那些病人的自由都是受到限制的,跟坐牢差不多。
说多了他也未必懂。宋颜初说:“去看看张源吧,只是,你来得有点儿不是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
进了病房周易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被放倒的男孩儿就是张源。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昏睡。
张母坐在床前一边暗暗掉泪,一边怜惜的抚摸着孩子的鬓发。
情绪是什么?
从概念学来讲,是人对各种客观事物的态度体验。
掌控好它,你就是人。掌控不了,反过头来被它操控,那你便是魔鬼。
看着自己好好的一个儿子,要么夸大妄想,疯言疯语。要么死气沉沉,犹如行尸走肉。张母就忍不住惆怅起来。长路漫漫,孩子才这么小,何时是个头?
周易得知张源还要好一会儿才能醒来,又留下一枚胸针,告诉张母他还会过来。
出了病房,他问宋颜初:“张源什么时候能好?”
宋颜初说:“不知道,住院这些天精神病性症状已经消失了,但是情感症状还是很明显。”
周易听不明白:“说人话。”
宋颜初白了他一眼。
“就是夸大妄想和被害妄想消失了,但是,仍旧思维奔放,喜欢夸大其词,易激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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