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澈一脸狐疑地看着楼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懂了,但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喜欢阿姐吗?”

一说到这个楼罗就来气“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一会儿说我要出家,一会儿说我喜欢风大大,风涧澈,咱不信谣不传谣啊!我跟风大大的关系,怎么说呢,就是千里之外,你遇到一个老乡,就老乡的关系。”

风涧澈听得一愣一愣的,楼罗心里一紧,不会越说越乱吧!“总之,这世上只有你能跟风大大在一起,别人都不行,因为你们是命中注定!而我是来帮你的。”

这么说风涧澈就懂了,不过“我信不过你!”

楼罗咂舌,还信不过他,要是没人帮忙,风涧澈就等着孤独终老吧!“信不信得过你自有考量,但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还是要帮你。”毕竟这是他的终极任务。

楼下响起嘈杂的喧哗声,其中夹杂着风涧月的声音。两人下楼查看。

只见一个不长眼的富家纨绔子弟一直拦着风涧月的去路,手里拿着酒壶和酒杯,朝风涧月扑去“美人,陪爷喝一个。”

风涧月急忙闪开,一脸恶心地拍了拍被那人碰到的衣角。

醉汉痴看着风涧月,一脸的贪婪,“美人还害羞了!”

楼罗扶额,这种经典桥段就没必要来了吧!不管了,反正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风涧澈,你愣着干嘛?去英雄救美啊!”

只见风涧澈一动不动,远远看着风涧月一巴掌把人从二楼拍到一楼后,像个做坏事的小偷一样,提起裙子就跑,斜眼看向楼罗,仿佛再说:阿姐不会给我出手的机会。

楼罗:钢铁直女!

在现场一片混乱中,楼罗已经离开了,走之前留下一句“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风涧月几乎一整天都在打探花魁失踪的事情,可寻欢阁里的人都对这些事情避之不谈,稍微有用点的信息就是“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根本不知道啊!妈妈说她们都成亲了,也不让我们问。”

反正这些事都跟老鸨脱不了干系呗!那些女人去了哪里?老鸨要养青狐,一个女人就够了,为什么会失踪那么多。

很快,花问柳就来了。

花问柳斜倚在桌上,脸高傲的别向一边。

“你能正对着我们吗?别一副拽上天的样子。”风涧月一看到花问柳这个样子就不爽。

花问柳身体依旧不动如山,眼珠子却转过来看着风涧月“楼主误会了,前些天有人在寻欢阁外高空抛物砸中我,脖子扭了,现在还没好!”

说着,花问柳眼底的怒气就涌了上来,“要是让我知道谁乱丢东西,我非弄死他不可。”

某人心虚地别开脸,挠着后脑勺。风涧澈嗤笑出声。

花问柳看了一眼楼罗“小楼主笑什么!”

风涧澈急忙摇头不说话,

“你也知道高空抛物害死人啊!”

花问柳本来想点头,可是脑袋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动动眼珠子,表达当年之事对风涧月的歉意。

“你有查到些什么吗?”风涧月开口,找花问柳本来是问正事的。

花问柳眨了眨眼“我查到寻欢阁有个神秘的幕后人,不知道是谁,不过,好像是个制蛊人,还有那个老鸨,年轻的时候是你爹的贴身侍女,后来因为僭越媚主,被你娘赶出了城主府。”

风涧月点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六楼会有那么多风运长的画像了!原来不是要杀人,是一种疯到极致的暗恋啊!这个老女人,居然想当她后妈,过分了昂。那那个幕后人会是谁,风运长?不大可能,风运长之前还嚷嚷着要封锁楼外楼呢!而且他也不懂蛊术。

“继续查查那些消失的姑娘,还有那个幕后人。”

“怎么我都受工伤了,也不见你心痛一下我。就会使唤我。”花问柳撇撇嘴,离开就收到了风涧澈眼神里发过来的刀子,心虚的闭了嘴。

“你有意见吗?”风涧月瞪了一眼花问柳,书生这是有意见了啊!

花问柳本想继续为自己维护一下员工权益,争取一点员工福利,硬是被风涧澈一眼瞪了回去,“没有,不敢!”

说着,受了气的花问柳歪着脖子,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走了。

风涧月叹气“连杯酒都还没来得及喝!”

次夜,寻欢阁一片欢声笑语中,四周都被脂粉味充斥着,淫词艳曲不绝于耳,,又有谁知道,喧嚣华容的表象之下,藏着多少肮脏与不堪。

风涧月倚着护栏,看向一楼那些腐烂的人群,一袭红衣居高临下,仿佛一个睥睨众生的神明。

楼下的喧嚣声忽然聚在一起,楼上的风涧月扭头看去,原来又有一位姑娘被拍卖。

老鸨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各位,妈妈我今日新得一尤物,老规矩,价高者得,起拍价五百两。”

风涧月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自己被拍卖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触景生情,就想到了当初风涧澈也是这样被拍卖的。

看向那位“尤物”,老鸨旁边的女人,穿着朴素又干净,这衣服,不像是老鸨的风格啊!那女人双手被绳子捆着,挣扎着间满手都是红痕,时而发出呜咽的声音,看来是嘴被堵了,不太听话啊!由于风涧月在楼上是背对着老鸨的,以至于看不清那姑娘的脸。

既然那姑娘不是真心愿意从妓,倒不如帮她一把。风涧月这样想着,朝她走来的风涧澈已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阿姐,你在看什么?”风涧澈明知故问!

风涧月抱着手,瞅了一眼那个姑娘“你看,她在解绳子!”

风涧澈望去,见那姑娘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却在不断地抠弄绳子“就算她解开了绳子,也不可能跑出去。”

风涧月叹气,她当然知道,只是觉得惋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像她一样绝望无助的人不得已沦落风尘,或许她也知道自己出不去,但就是想挣扎一下。

“阿姐要救她!”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不管吧!”风涧月点头。

“现在人多,等拍卖结束的时候再出手!”风涧澈也是怕风涧月轻举妄动,乱了计划。

“嗯!”风涧月应声,本来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那今晚这位姑娘,就是王公子你的了!恭喜王公子!”只见一位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人上台就对女人上下其手,女人往后退了几步,嘴里激动的发出呜咽声。

老鸨走上前,“王公子小心,这小蹄子烈得很。”说着,便扯下女人嘴里的布条,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药丸就已经下肚了。女人立即捂着肚子,手伸进喉咙里想把药催吐出来。

几个大汉架着女人,就往楼上抬。

“师尊,救我!”女人大喊一声,可压根没人理会。

倒是风涧月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云卿韵,不对,这就是云卿韵啊!可云卿韵不是应该在城主府吗?谁那么大胆,敢去城主府拐人!拐的还是她风涧月的徒弟。

女人被架上楼,风涧月这才看清云卿韵的脸,冲上去就要救人,被风涧澈拦了下来,“阿姐别轻举妄动,一会儿再去救人。”

风涧月楞楞地看着风涧澈,不是,这到底是谁媳妇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卿韵被架入了拐角处一个房间,所谓王公子紧随其后,磨掌擦拳,看得风涧月一阵恶心。

风涧月打晕两个守门的人藏进隔壁房间。风涧澈推门而入。只见王公子一脸贪婪准备靠近云卿韵,风涧澈反手将其打晕拖带隔壁房间。风涧月赶来为云卿韵解开绳索。

“卿韵,你怎么会来这里?”

云卿韵的脸上有些泛红,声音略带哭腔,“不是师尊让风涧华告诉我,让我过来吗?”

风涧月摇头,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让云卿韵涉险呢!这个风涧华乱传什么话?她说的明明是让容锦过来。“你说你来就来,谁让你用这种方式进来的。”

“师妹说假装把我卖进来,师尊会救我,还好师妹没骗我,刚刚我都吓死了,师尊~”说着说着,云卿韵又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风涧月双手紧紧握成拳,又是容锦吗?本来都对她放下戒心了,她怎么又出来挑事儿!

这时,风涧澈进来,确定周围没人才把门关上。

云卿韵看着风涧月,脸上又多了几分绯红,被风涧月握着的手也在发热,“师尊,我,我好热……”

听到急促喷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风涧月脸色骤然凝固,想起老鸨喂给云卿韵吃的药,连忙放开她的手,后退了好几步,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内心极度慌乱。

“师尊……救我!”云卿韵已经开始撕扯胸前的衣服,风涧月见状,拿起之前的绳索,两三下把云卿韵再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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