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城门,九真便改换骑马前行,一则,山路崎岖,不方便马车前行,二则,马车车程有限,也怕耽误了时间。
三人一路向北,扬鞭催驰,马蹄践踏之处,征起沙尘无数,身影淹没在黄尘之中。约莫骑行了两个多时辰后,行路慢慢变窄,也越来越崎岖坎坷,再走少刻,便看见了虎行山山头。
虎处山到处红沙黄土,寸草不生,一眼便能看清整座山貌,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坐落在山腰上。整座山峰并不算高,大约一千五百丈高,却及其陡峭,宛如直耸入云天般,黄沙漫漫,山体也无踩踏过的痕迹,更无路行寻,如同从未有人攀爬过一样,更何谈山上还有人居住。
九真三人沿着山体艰难前行,气喘吁吁的向上攀爬,手脚均无物石支撑,只得靠蛮力撑着,仿如贴在墙上的壁虎。九真长期跟着苏锦荣学武,却只限防身,也因长期待字闺中,手上皮肉细嫩,没几步下来,手指已被山体磨破了皮,每爬行一步,都会留下鲜明的血印。手指的疼痛加上体力的不支,额上不停的渗着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苏锦荣解下腰间束带,一头绑在腕处,将别一头扔给九真,九真拉过,学着苏锦荣的样子,也将束带绑在腕处,被半拖半拽着往上爬。
茅草屋外,有一片较为平坦的院子,除了院角的凉绳上挂了一件褐黄色的女人衣衫外,空荡荡的。
屋里的陈设更为简单,一张已经退色的老木方桌摆在墙角,桌上放着不知何时用过的碗筷,碗里还留有吃剩的残羹,已经干枯在碗底,桌子左侧二米处是用黄土垒成的土炕,坑上只有一张破烂的席子。一蓬头老宿坐在上面,双眼紧闭,身上穿着一件土黄色的老麻布衫衣。
苏锦荣上前,试探的呼道:“前辈~”
老宿未闻。
苏锦霖也上前,呼道:“前辈~”
老宿依旧未闻。
苏锦荣又道:“冒昧打扰,还望前辈见谅,只是家母身受重伤,生命垂危,还请前辈出手相救。”
那老宿仍然稳如泰山的不予理睬。
“前辈,家母病重,危在旦夕,还请前辈发发善心,救家母一命吧。”苏锦霖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宿扔旧端坐在,不闻不问。
九真看了看两位兄长,然后,喏喏呼道:“前辈~”
老宿双目依然紧闭,只是眼珠轻转,然后幽幽开口:“忆泥燕,飞到画堂前。占得杏梁安稳处。”
九真微微思量,不明白老宿为何突然说几句不明不白的诗句,便看见苏锦荣,苏锦荣也一脸茫然,朝着九真轻轻摇了摇头,三人相互一觑。
九真又试探的呼道:“前辈,我家主母身受重伤,还望前辈慈悲,出手相救。”
老宿:“我虎姑婆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尔等怕是求错了人。”
苏锦荣:“只要前辈愿意救治家母,晚辈定会重酬答谢。”
老宿又似刚才般缄默、不言
九真见状,已然明白虎姑婆只愿同自己答言。便把苏锦荣的说重复了一遍:“只要前辈肯出手救治我家主母,晚辈定会重谢。”
虎姑婆悠悠道:“一只泥燕,连只家雀都算不上,如何能负的起老朽的筹码。”
“只要前辈肯出手,晚辈定当竭尽全力去达成前辈所愿。”九真坚定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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