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秋花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陆水生黑着脸拽住她,才勉强打破这被冻结的冻空气。

翘着眼睫,芮槐夏从口袋里掏出张单子,“对了,医生说我身子骨虚,这病要养到好透了才行,连针都要连着去县城打一周,才能压下病情。所以接下来,家里所有的活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怎么要打这么久?”陆水生下意识有些烦躁,但又不想把关系闹太僵,只能抽出单子递给殷泓俊,“你看下,医生怎么说的?”

在他看来,村里姑娘不都是这样活着的,也没见谁有这么娇气。

可芮槐夏却没骗人。

那张病历单上清清楚楚写着——严重贫血,严重营养不良,高烧的针要打一周,需要好好补充身体所需的各项营养。

殷泓俊念完,陆家所有人表情都难看的厉害。

可芮槐夏却笑的愈发明媚。

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直接回房睡觉去了。

其实这年头,大家都是能勉强吃个饱饭就不错了。

十个人去医院抽血检查,至少八、九个都能跟她一样结果。

只不过她特意让医生把这些都写上了,要不然怎么对的起她多花五角钱,去做的抽血检查。

因为没什么娱乐,大家都早不早就睡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连村里的狗都睡到打呼,芮槐夏才蹑手蹑脚拿着手电筒出门。

这东西是陆柏焓留下的,电池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

所以她特意去厨房拿了盒火柴,打算上山后做个火把备着。

11月的天,秋末马上就要入冬了。

山里的野味都在养秋膘。

芮槐夏刚爬到半山腰,就看到只肥硕的兔子在灌木丛后窜过。

可惜她手里就一手电筒能当武器。

真扔过去,兔子能抓到,手电却筒坏了,还不是豆腐去了肉价钱。

她心疼的叹了口气,放了那只兔子一条生路。

不过确定山里野味不少,明天去县城,小弹弓,锋利的劈柴刀肯定都要准备起来。

再有下一次,这些小宝贝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虽然逮不着野味,但芮槐夏还是不死心的往山上多走了半小时。

野果树是有些,不过上面一颗果子都没有,肯定是被村里的小孩子摘光了。

她只能先下山。

路上闲来无事,还拽了些藤蔓。

一边走一边编着箩筐。

途经河边的芦苇丛,似乎有“嘎嘎”的鸭叫从里面传来。

芮槐夏纠结的看着那片将近一亩大的芦苇丛。

这里面有野鸭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但若不是穷疯、饿疯,没人敢往里面跑。

蛇是必然存在的危险。

更重要的是这伴水而生的芦苇。

哪块在地上,哪块在水里,没人清楚。

有些地方湿湿的一块,泥土下就是河水,像沼泽似的,踩着人就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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