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许是天意如此。

纪长宁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交给阿余。

“给风清月。”

“是!多谢公子!”阿余满载欣喜地跑了出去。

一出去便见到沐南风和逐客两人都倒在地上,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佩,找到风清月,使出全力朝着风清月掷去。

风清月一把接过那枚玉佩,定睛一看,双目惊然。

这是……!

一旁的路拂衣找准机会,直接出掌,风清月未曾及时反应过来,中了一掌,潸然落地。

“这玉佩谁给你的!”风清月转过身看着阿余。

“你、你管谁给我的!反正你现在必须得离开!”阿余底气不足道。

风清月锁着眉头,蓦然想起先前走进去的瘦弱白衣少年,莫非是他?他怎么会有玉佩!

“你、你还不走么!”

风清月再一次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凝息一气,道:“我今天便放你们一马,倘若你们再犯妖精谷,我绝不手软!”

话落,风清月就提剑消失在破晓之中。

阿余长舒一口气,和沐南风把逐客扶进庙里,路拂衣看着风清月离去的方向,嘴角闪过一丝狠厉。

沐南风走进庙内,安置好逐客,便一把朝着纪长宁扑了过去。

“老纪!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的!呜呜——”

纪长宁伸出食指轻轻抵住沐南风的身体,抬眸道:“嗯,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手,以后你要死要活与我无关。”

沐南风连忙扬了扬手,一脸不信,道:“哎!不可能不可能,老纪你心里是有我的!”

纪长宁不予置喙,收回手,正要起身查看逐客的伤势,一抬眼便看见了门口的路拂衣,恍惚间,纪长宁好像在路拂衣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怒意。

纪长宁没有深思,走到逐客的身旁,拿出银针封锁他周身的气血,“他有境界护体,这一剑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这半月内得好好修养。”

她又从袖口里拿出两瓶药递给阿余,“红色外敷,蓝色内服。”

“阿宁医术高超,有你在,逐客不出半月定能痊愈!”路拂衣看着纪长宁笑道。

纪长宁看着路拂衣脸上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别扭,若说从前路拂衣脸上的笑是故作轻佻,那这一次,便是故作松快。

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一路上,阿余总觉得马车内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逐客受了伤,驱马驾车的便只能是沐南风了,阿余因为担心路拂衣对纪长宁会行不轨之事,便紧紧地挨着纪长宁坐着。

逐客是不爱说话的,受了伤就更没什么话说的了,可这路拂衣也没怎么说话,脸上虽然还是挂着那一副轻佻的笑,但看着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种怪异的气氛一路延续着,却又未曾蔓延出去过半分。

沐南风寻了一处客栈,逐客躺在客房里,马车的奔波,伤口有些裂开,绷带上可以看到明显的血迹。

纪长宁开了个方子让路拂衣去抓药,阿余在一旁给逐客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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