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米,三十米,十米,随着马儿越走越近,距离青衣晚十米处,便看到眼前的一颗松树上,吊着一个人。

吊在那水桶大的松树枝桠上,双手垂吊着,把手臂粗的松枝都给压弯了。

那垂直的身,影随着松枝,缓缓地随风摇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像是装上了弹簧一样。

看起十分瘆人。好像在等待着凡人的自投罗网。

骏马突然又不安地踢了踢地上的泥沙。

那人是若言!

看不到他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青衣晚一边策马慢慢向他拢近,一边还要警惕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靠近他时,松树没有修枝,长得不是很高,如今松枝上还吊着一个人,所以她在马背上,伸手就能够到若言。

青衣晚爬上马背,稳稳地站了起来,第一时间便是直接伸手探向若言的脉搏上,而不是用手探鼻息,这种不靠谱的方法她才不会做。

如果断气了,或者只剩半口气,她绝对不会白费功夫地救下他,直接一走了之。

当指腹探到若言的脉搏上后,她暗送了口气,总归不会把他丢下,自己跑掉。

他还真是个长命的娃儿啊。

她立即匆忙解开绑在他手上的麻绳。

“咻。”一道细长的破空声传来。

在最后关头,青衣晚把若言手上的麻绳松开,扯下若言丢在马背上。

她为了解开若言手上的麻绳,便爬起来站在马鞍上,把若言弄到马背上时,她体力已经有些松动了。

扯动了伤口,脚下一个不稳,便跌落下来,浑身一阵剧痛。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青衣晚一拍马腹,垂头低吼一声:“原路返回。”

马儿收到指令,马头一转,驮着若言风驰电掣地踏出松林。

“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几个黑巾蒙面人从暗处走出来,一身的黑色紧身装,收握长剑。

借着微弱的光线,青衣晚看到他们腰带的左边绣着一只深蓝色的鹿纹。

一眼看过去,每个人的腰带左边都秀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鹿。

看着像是有帮派的暗杀组织的杀手或暗卫。

可是他们为何要对若言下手?

他们并没有直接对若言下杀手,而是把他吊起来,无非就是想用若言为引子引人前来。

是想把南宫瑾白引来?

“我说我只是路过这捡松果的你们信吗?结果就看到有人被吊起来了,一时不由地善心大起,这才管起了闲事,呵呵!”青衣晚说完呵呵一笑。

“你当我们傻啊?”

开口说话的口音,不像是本土人士。

“我真的只是一时起了泛滥心而已啊。”她说道

“你是瑾王质子府的人?”黑衣人突然问了一句。

“质子府?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个有才又有爱的人,就那区区质子府,请我去都不去。”

“别跟她扯蛋,先把这女人绑起来。”

一人做了个手势,眼神扫向若言的方向,其中有两人随着那黑衣人眼神扫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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