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多出的汗珠和发白的脸色,看起来他真难以是撑住了。

看到这一幕,童老和若言此时又是急得团团转。

“童老,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啊?王爷在沐浴时是不能让人靠近一步的。”

若言心里又急又慌,还伸手摸摸刚才被南宫瑾白掐住的脖子,要是出声慢了一拍,他就要被捏死了。

可是一旁没人照顾着,若是王爷晕了过去,溺入桶中可如何是好?

“王爷小时候遇到的经历如恶魔那般,所以王爷在沐浴时最排斥有男子的靠近。”童老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王爷排斥男子也是正常,如果是女子呢?会不会?”童老又接着道。

若言闻言一愣。

“当年对王爷下手的是男人,所以王爷才会如此厌恶憎恨在他睡着时和沐浴时有男人的接近,若是女子的话,王爷应该不会对女子产生排斥吧。”

“这只是咱们的推论,也不确定啊!”若言呆愣地说着。

说完,不等若言反应,童老便一把把他往门口推出去:“却没确定不知道,但有办法总得试试,你赶紧去叫人来。”

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陷入危险,他又帮不上忙。

“咱府上可没有丫鬟啊,都是些粗使妈子,如果让她们进来照看王爷,还看了王爷的身子,王爷醒来若是知道了,会把我皮给削了!”

“谁叫你找粗使婆子的?老朽说得是青姑娘!”童老叹道。

他实在被若言给气得气血上涨。

那些粗枝大叶的婆子,怎么可能会叫来伺候王爷?

若言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

童老又浇了一勺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去晚了的话,王爷的性命你可担得起吗?再说她本来就是丫鬟,丫鬟不就是得伺候主子的吗?”

确实,若言被童老这勺子油浇服了。

童老说得对,那女人本来一直就是个丫鬟。

她长得是难看了点,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但好歹她也是个年轻的丫鬟,王爷的命重要,先将就着点吧。

她如今也算是瑾王府里的人了,伺候王爷本就是天经地义,王府可不养闲人。

想通了的若言,立马使用轻功一溜烟飞到了晴空阁,没等青衣晚反应过来,若言一把扛起青衣晚,又使用轻功把她直往南宫瑾白的浴房里扛。

青衣晚忍着头晕,恶心,一路摇晃至此,就在若言把她放下的那一瞬间,抬起脚就给若言一脚——

砰!

若言一不注意,被踹出三步开外。

“你们当本姑娘好欺负啊,本姑娘只想安安静静的休养而已,你们倒好直接打上门来了。”

哼,当她是猪啊狗吗?不经过自己的意见,扛起死猪似的就跑,疯了吗?

若言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蒙了,明明他都已经闪躲了,竟然还被他一脚踹中。

看着她骨瘦如柴,没想到脚力还如此惊人。

“青姑娘息怒!”

童老看着青衣晚有发怒的前兆,便赶紧出声道。

“是这样的青姑娘,是因为王爷他正在泡药汤,那药汤在泡的时候是万万不可昏睡的,我们一直无法靠近王爷,无奈之下只好请青姑娘帮帮忙!”

青衣晚听完便转过身去,就看到了泡在药桶里的天仙俊男——

南宫瑾白那家伙。

只见他闭着眼睛,薄唇紧闭,脑袋枕靠在桶边缘上,似是睡着了。

墨发倾泻在桶背后,扬起的白皙容颜,如峰峦叠嶂,一眼望过去,只见侧颜粉皙细腻,轮廓倾城绝美,在水雾的缭绕下半遮半掩,似璀璨星辰般卓尔不凡。

额头汗珠滚滚滴落颈项,滴落进轻微凸起的喉结,为他添染上几分独有的妖娆魅惑。

青衣晚不由地看痴了。

她如何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因为,突然间看到一个男子喉结的性感,而看得痴迷。

都说美人如玉,美男也可如水晶。

烟笼寒水月笼沙,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佛曰:倾城绝色为何!

瑾王,南宫瑾白也。

青衣晚的心间,此刻只回荡着自己如雷震耳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扑通,扑通……

当回过神来时,青衣晚不禁讽笑了起来。

“这是你们王爷的特殊癖好吗?沐个浴都要女人来伺候才行?”青衣晚平复心跳,嘲讽地说道。

南宫瑾白本已经就晕沉不堪。

习惯使然,当身上衣物全无时,他的警惕和防备之心不敢轻易放下,总会保留着几分清醒。

就在此时,他猛地听见那女人的嘲讽的声音响起,眼睛不受控制地慢慢睁开来。

他抬起有些麻木的头,朝着青衣晚缓缓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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