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氛围中,原本就害怕的丫鬟,此时嘤嘤哭了起来。

宋管家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真是岂有此理!

就连这些丫鬟都如此害怕嫌弃他们瑾王府。

这是在打王爷的脸啊!

甚至有些胆子较大的丫鬟,直接“噗通”跪下。

双手脑袋都伏到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姑娘,姑娘,奴婢什么事也做不好,笨手笨脚的,还经常丢三落四,别选我好不好?”

青衣晚:

她抬眸缓缓看向宋管家,眼神揶揄,好像在说,你看这都什么情况啊。

这里好歹也是王府啊,竟然被嫌弃成这样。

而且看看这丫鬟,宁愿把自己诋毁,也不愿进瑾王府做事,她眼镜都跌了好几副。

收到青衣晚揶揄的眼神,宋管家脸色更难看了。

接下来宋管家的眼神更难看。

有了第一个诋毁自己的就算了,还能忍忍。

但是,立马前赴后继地有人求不要选自己。

“求姑娘不要选奴婢,奴婢有口臭,奇臭无比。”

“姑娘,奴婢有汗臭,怕会熏到了姑娘。”

“奴婢,奴婢,有,有狐臭。”

“奴婢身上有牛皮癣,会传染的,怕连累到了姑娘。”

姑娘姑娘……

跪求不选的人数已达三分二,又几个只是跪着垂泪不语,其他人,不惜一切借口诋毁自己,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站一旁的人牙子也被震惊到了,做了几十年的牙子生意,第一次遇到如此阵仗。

虽然来之前有跟她们随口说过一句,不被选中就是她们的运气,可是,他也没让她们如此把瑾王的脸,打得跟算盘一样响啊!

她们这样,他的脸面也跟着过不去啊!

宋管家的手握得青筋凸起。

这样大型拒绝进瑾王府做事,必定提前有人说好的。

他们都想让王爷丢脸,看笑话。

王爷再怎么无权无势,也轮不到这些贱婢如此的践踏。

他稳住情绪,调整好状态,正想把人全部都赶出王府,青衣晚却出声了。

“本姑娘就从跪下的和哭得最惨的两个当中选吧!”

什么!

众丫鬟闻言都忘了哭泣,满眼震惊得看着青衣晚。

她们都在卖力地把自己诋毁了,还想要从她们里面选?

青衣晚又轻声细语地说一句:“本姑娘我天生叛逆,你越不想的事,我就越愿意,你们就哭吧,就找理由吧,病的,臭的,传染的,越严重越厉害的那个就留下来!”

一干丫鬟:

……

宋管家看着众奴婢声音定下来,目瞪口呆得看着青衣晚。

还能这样?

宋管家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把眼泪擦干,针扎似的一骨碌飞快地爬起来。

突然个个跟换了个人似的。

“姑娘,奴婢最会修理花草,打扫。”

“姑娘,奴婢身体健康,可帮姑娘洗衣做饭,可替姑娘打理后勤。”

“姑娘,奴婢最会梳头。”

“姑娘,奴婢会女红。”

“姑娘,奴婢最拿手讲故事,能给姑娘解闷!”

……

刚才还一身的毛病,哭着求着让她不要选,如今又十分积极地介绍自己的优点。

青衣晚隔着面纱,摸了摸下巴,长嗯了一声。

众奴婢紧张地看着她。

不是说自己天生叛逆吗?

那她们现在如此积极卖力地推销自己的优点,这下总不选她们了吧?

青衣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十分为难地道:“哎,本姑娘虽天生叛逆,但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看你们都这么辛苦地介绍自己,我要是不选呢,岂不是显得很小气,这样不好的是吧?”

不,求你铁石心肠,小气扒拉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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