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在酒店门口蹲着,隔天早上,她从酒店一出来,就被记者的长枪短炮包围,摄像头将她的狼狈和惊慌尽数捕捉。

然后,关于她作风放荡的流言像一场暴风雨,袭遍这座城市,容不得她半点狡辩。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宁归晚看着车外被雨水模糊的夜景,没有说话,权御也没有说话。

十一点左右,车子在宁家大门外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撑着伞过来给宁归晚开门,宁归晚下车后,发现权御跟着下了车。

她看着权御撑着把黑伞,踩着落叶积水走过来。

朦胧路灯下,男人的身影挺拔修长,哪怕泥水溅上他的裤脚,也不损他半分矜贵从容。

“这把伞你拿着。”权御将手里的伞递给她,司机原本替宁归晚遮雨,见状很有眼力见地把手里的伞转移到权御头顶。

宁归晚没做犹豫,接过来,“谢谢。”

她喝了酒,身上火辣辣的,一阵风吹来,夹带着冰冷的雨水,格外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权御脱下西装给她披上。

披上西装的那两秒,权御双臂环绕着她,像是将她抱进怀里,宁归晚嗅到他身上清凉的沉香味。

温暖的感觉隔绝了凉意,她抬起美眸笑说:“真暖和。”

那笑容明明像个孩子,可她眼睛里偏偏流露出一股魅惑,勾人心魄。

“你不讨厌我了吗?”

权御俯视着她精致明艳的小脸,喉结微微动了动,声音低厚:“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有,我出国前。”宁归晚的语气像是控诉,“你对我很凶,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

权御似乎看了她一会儿,没接她的话,只朝院内抬了抬下巴,“快进去吧。”

“那御叔叔再见。”宁归晚也没有抓着不放,笑了笑,转身朝别墅大门走去,门口岗亭的保安已经替她打开了大门。

宁归晚回头时,见那人还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的模样,说不出的丰神俊朗。

她朝他挥了挥手,夜幕浓稠,黑色大伞下的姑娘,衣裙飘飘,美不胜收。

“先生,回去吗?”

雨水打在伞顶劈啪作响,司机眼见着权御裤脚越来越湿,不由出声提醒。

“一个人会变到什么程度?”权御单手插着裤袋,姿态闲适,视线沉晦悠远,像是在问司机,又像是在问自己。

司机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您也觉得宁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司机道:“我记得宁小姐没出国的时候,热情开朗,话也多,每次坐我的车,都要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如今安静了不少。”

“这样也好,性子稳一些,做事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权御回头看了眼司机,嗤笑一声,声音极冷:“世人眼浅,看什么都只会看表面。”

眼浅的司机:“……”

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想到什么,又开口道:“不过我觉得还是以前的宁小姐更讨喜一些,每次瞧见她的笑容,就感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

就宁归晚跟权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工夫,保安已经把权御过来的消息递进了屋里。

宁宏华已经歇下,听到消息,马上穿戴整齐下楼,权御没瞧见,只瞧见湿了裙摆的宁归晚。

“权总送你回来的?”宁宏华视线投向宁归晚身上的那件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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