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雨将话本收起,听着自家小姐末了轻笑了下,楠雨觉得大抵是五王爷的事情,还是给小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吧,楠雨看着郁之宁独自饮茶的身影,越看越发觉得悲凉。
她鼻尖一酸,用绣帕捻拭了眼角的泪水,说话还带着点鼻音:“小姐,这些日子,每每小姐喝的药,药渣子奴婢都存了下,但无论是去哪家药房还是请季大夫看,都说药方和药材都没问题。”
郁之宁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抬头看着楠雨眼圈微红,不禁疑惑道:“你怎得哭了?”
“奴婢是替小姐不值,小姐为了林缘儿的事情黯然伤神,王爷却连个解释都没有。”说完楠雨拿着帕子擦拭泪水,哭的更甚:“小姐到现在还是放不下,整日长吁短叹,连膳食都用不下,看话本到伤心处只能一笑而过,可是五王爷从上次一别,竟再没来看过小姐。”
“……”看着楠雨梨花带雨的模样,郁之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虽然不知是什么给了楠雨这丫头这些错觉,但是…这些真是个奇妙的误会…
楠雨拭了把眼泪,继续着刚刚还未说完的话:“虽然,奴婢没查到药膳的问题,但奴婢前两天瞧见清然傍晚去了翠玉楼。”
“翠玉楼…”郁之宁轻喃着这个名字,若说盛京有什么出了名的,一是东安街,二便是翠玉楼,青楼楚馆比比皆是,但翠玉楼不似一般的青楼,翠玉楼非达官贵人,文人雅士不能入内。
凡是能进的,必然是有名帖的人,清然为何能进?若不是名帖必是认识里面的哪个人物。
“近日翠玉楼有新鲜事物吗?”郁之宁问着,对于楠雨这个喜爱听奇趣之事的人来说,这种新鲜事物,她自然是信手拈来:“听闻近日翠玉楼里,新来了一个娘子,名唤挽月,长的十分妖艳,一来便成了翠玉楼的花魁。”
“自然,这也不算是新鲜事了…”楠雨嘟囔了一句,郁之宁看着她,显然有话想说,便应了句:“哦?那怎样的才算?”
“嗯…奴婢…奴婢不敢说…”楠雨低着头,扭着手中的帕子。
还没等郁之宁问个究竟,便看到盈风亭外,郁景华一身靛青衣衫,手持一把玉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阿宁,今日去齐远侯府瞧瞧卿凉,你可要一同前去?”
郁之宁整理了下衣袖,点了点头:“自然是要的。”
郁景华手捻了一片从树上刚落下的花瓣,等着郁之宁下来:“成,便知道你要去,马车备已经好了。”
齐远侯府离将军府说远也不远,但也算不得近,驾马车也要半个时辰。
马车转了几个街角后,终于看到了坐落在侯府门前的两座雄伟的石狮,石狮的中间站着一抹红艳的身影,后面跟着一群侍女。
郁之宁撩着窗帏,微微皱了眉头,抿了抿唇道:“这丫头怎么的又跑到外头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听你要去,定是比谁都着急。”郁景华不用思索就知道郁之宁口中的“丫头”是谁,话音刚落郁景华便发现了端倪,手持玉扇将郁之宁撩帘子的手挪到了一旁,锦帘应着动作垂下,郁景华叹了口气,像是吓唬小孩一般:“郁之宁,若是回府后你又病了,我便请大夫多给你开几味苦口的良药。”
郁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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