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高天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差点把字刻歪。
谁在记挂我?
满打满算,他来这个世界七天了。刻了许多墓碑,相应得了不少报酬。
丹药、武学、心法、被动天赋等等,多少与本身的妖鬼有些关系。
例如为六耳猕猴精刻碑,习得术法聪耳明目,全方位提升五感。
四足鱼妖则奖励了天赋清心之水,可以在水下呼吸,并提升水系抗性。
鬼火奖励道具阴间令牌,能彻底免疫阴气侵蚀,被无字天书吞噬,收在四次元空间里。
胡人武士尸变化作的僵尸,则奖励了一套拳脚武学,专取下三路,和鹤皋无限制格斗流有的一拼。不甚雅观,却异常适合实战。
但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不免枯燥,高天怀念起了蓝星的点滴——
今天自己刚过头七,记挂他的、他记挂的东西,都太多了。
家人、朋友、同事......自己项目做了一半就过劳死了,拖了进度,黑心老板不会打官司找我家人赔钱吧?
外卖会员刚包年自己就嗝屁了,亏到姥姥家。还有某小破站的大会员,自动续费还没取消......
好想回蓝星啊,生活在这死气沉沉的封建社会,整天和死鬼墓碑打交道,实在是太空虚了。
过去的日子虽说不是应有尽有,但科技便利,衣食无忧。夜深人静,一个人真寂寞了,还能叮的一声,打开小视频......
小视频?!
擦!死得太匆忙,硬盘还没格式化!
算了算了,还是让我在那边死透吧......
爷就赖在大洛帝国不走了!
高天彻底想开了,顺手抓了把炒黄豆。
“你在琢磨什么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银铃般的声音,鸢花大咧咧地倒坐椅子,慵懒地枕着椅背。
碧罗纱裙一直撩到大腿根,展现着白皙如玉的胴体,殷红的彼岸花若隐若现。
“我在琢磨,红花会的密探整天来我这儿摸鱼,误了工作不会连累我吗?”高天一边嚼豆豆一边说。
鸢花嫣然一笑,微睁的双眼饱含春水:“我的工作就是盯紧你啊。”
高天也是老革命了,对心胸不够宽广的小屁孩提不起兴趣,揶揄道:
“你不是说,随我去死么?”
鸢花顿时泛起一丝红晕,局促地挪挪屁股,又恢复镇定,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辙,是太后大人的命令~”
哦?
那个垂帘听政、权倾天下的董太后?
命令全国最顶尖的女刺客监视我,一个户口本只有一页、每月工资将将一两的鬼墓匠?
我脸上写着弱智两字吗?
高天心里吐槽,也就笑笑:“怎么,监视我有没有摸鱼?”
“没错~别贪嘴了快干活!”鸢花凑了过来,从他手里抢过豆豆吃。
这七天以来,鸢花天天来他家。有时从正门进,有时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当然,这些都躲不过高天的感官。不论那丝丝泄露的真气,还是细弱蚊蚋的脚步,都深深出卖了她。
但高天都假装看不见,静静地欣赏她在黑暗中表演行为艺术。
这姑娘整天黏上来套近乎,不就是想让我加入红花会,给她们当免费劳动力吗?
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的。
咚咚~有人敲门。
嗖地一声,鸢花已经从窗户一跃而出,逃得无影无踪。
反应倒是快,连最后几粒豆子都不忘带走。
高天苦笑一声,照旧一副将死不死的衰样,晃悠悠地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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