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杏花镇的一条胡同里传来噼里哗啦的鞭炮声。
苏家是杏花镇底下的杏花村的一家,因着做木匠活儿攒了点家底,在村人羡慕的目光下搬到镇上来。
一位年俞三十尽管穿着朴素但从眉眼中仍然能看出年轻时风韵的妇人苏母笑脸盈盈忙碌的在招待街坊四邻。
夫人身后的中年男人苏振阳苏父高大强壮孔武有力,苏父年轻时因为种地有一把好手,因着帮村里有名的木匠连续收拾了两年田地,因着踏实能干力气十足的大,最后收为徒弟。
为这自己的小家,走上了木匠之路,卖一些结实耐用的桌子板凳干两年后也算小有家底,在苏家为了女儿的幸福搬到镇上定居后,一朝回到解放前。
苏父脸上时不时露出的憨厚笑容,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个妇人。
苏母原本是秀才的女儿,奈何家道中落才被种了小半辈子田的父亲娶回来,虽是娇弱柔软的性子,但是也外柔内刚,从小硬是教她的一女一儿多背几本圣贤书,生活的磨练尽管有了烟火和岁月的痕迹,但是已然幸福的痕迹。
苏家有女名月禾,长相完全遗传了苏母年轻时的美貌,十五十六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因着苏母的严格管教,父亲的木匠活儿步入正轨,家里条件好点了,近两年被苏母照顾变得肉乎乎了许多,不再像小时候的小干瘦猴子。
苏月禾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也能附庸风雅几句,但因从小父亲没有走上木匠之路之前是农田干活儿的一把好手,一身蛮力是出了名的,从小跟着父亲满村疯跑,因着力大无比,小孩子都打不过她,渐渐成了村里有名的孩子王。
这时苏月禾手里拎着一些干果点心看着刚搬来新家的门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小弟苏月庆则在一旁不谙世事的写着搬新家的对联,简直稳重如山,丝毫不为周围人所影响。
她性格豪爽,大大方方的给街坊四邻分点心干果,左一个婶婶,右一个姐姐,直哄的四邻忍不住夸赞苏母会养女,懂事儿又会说话,而且养的这般好看,真是好福气云云。
苏月禾弯着大眼,面对众人的夸奖毫不客气笑道:“各位婶婶要是在夸我,我都要骄傲飘走了,以后我娘在想见我就找不着啦!”
众人听到这才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苏母听到大女儿又在打趣她,假装生气:“月禾,女孩子家家的要稳重端庄,不许胡言乱语,跟你弟弟的性子换一下就好了,娘就省心多了。”尽管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满含笑意与骄傲。
苏月庆听到娘又在拿他和姐姐比,停下手中的笔,摸着头腼腆的向笑着,虽然才有十二岁的年纪,却是已经比姐姐高处很多,十足十的遗传了父亲,但是学识遗传了母亲,十分好学。
苏父听到周围的人的夸赞,美滋滋的也挺直腰背看着他出色的一儿一女。
镇上是一套二进的小院,一家四口住下绰绰有余,朴素无华的房子被苏母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晚上,苏母忧愁的看着自家的存底儿空空几角碎银和十几枚的铜板,苏父憨憨一笑:“娘子别担心,我以后会多做几套家具,多卖些,绝不让你们娘几个饿着。”
苏母听到相公的话瞬间觉得很有底气了,不禁感叹自己父亲的慧眼,尽管是个村夫出身,但是性子确实一等一的好,都说嫁人如同二次投胎,尽管已经同相公过了十几年,现在想起来还有害羞的不行。
苏月禾躺在自己搬进来的新家,激动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在她十六岁及笄之年搬到了镇上。
第二天,弟弟苏月庆这次去学堂上学比之前在村里去镇上学方便很多,没有之前在村里起的那么早,苏父和苏母也省下了很多因为儿子上学需要操的心,上下学来回也很方便。
苏月禾在自己的乖乖弟弟收拾书包和笔墨纸砚的东西时候将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心里暗暗得意:“纪大哥见了肯定会被我迷的神魂颠倒!”
苏月庆看到自己姐姐打扮的这么好看,就知道肯定又不是真心想要去送他上学,只见苏月禾蹦蹦跳跳的走到他面前。
“我亲爱的弟弟,又去上学啦,到了学堂要好好跟着纪先生念书,将来争取像他一样给姐姐还有爹娘考个秀才回来呀~”苏月禾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粉白的小脸如盈月般发着光。
苏月禾遗传了苏母的外貌,却没遗传到苏母温婉的性格,苏月庆的身高隐隐要超过苏月禾,只得费力的拍拍弟弟的肩膀。
弟弟听了姐姐脸不红气不喘的谎话,早已对姐姐这种表情免疫了,不禁想要翻个白眼,但是想到纪先生和母亲平时的教导,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要宰相肚里能撑船,摆起正经的脸色教诲。
于是,“姐,这样的话你都说了快三年了,女子应当矜持。”苏月庆终于鼓起勇气对姐姐打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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