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走到了她们马车前面,马车旁边有一棵大树,织锦靠着停了下来。然后语气软软的对老四说道:“我想和我家女郎说几句话。”
老四见她主动对自己说话,便激动的说道:“只要你不跑,想干什么都依你!”
织锦走到柳飞侠面前,轻轻从后面握了一下她的手,柳飞侠觉得手心里多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一把簪子。
山贼老二警惕的看着她,见织锦并未解开绑手的腰带,便不管她去说些什么。
“女郎,是织锦连累了你,你不要管我,还是一个人走吧!”织锦深深的望了柳飞侠一眼,然后转身快速的向那棵大树飞奔而去。
“织锦,你要做什么?”柳飞侠也激动的向织锦跑去,奈何手被反绑着,她失去了平衡,脚下一绊,便倒在了马车旁边的地上。
织锦用尽所有的力气,向那棵大树狠狠的撞去。然后头顶马上渗出了许多鲜血,瞬间糊了一脸,身体软软的向一边歪去,不知是死是活。
柳飞侠那一跌,手中的簪子刚好撞到车轮上,把她手上绑的绳结给挑开了,那腰带不过就是一根布条,本就绑的不结实,柳飞侠一用力,便把那破布腰带抖落在地。
她奋不顾身的向织锦扑去:“织锦,你为什么要做傻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你本可以在柳府安安稳稳的度日,又怎么会遭此劫难!”
织锦身体软绵绵的,一动不动,柳飞侠心慌意乱,竟是无法判断她还有没有气息。
柳飞侠既后悔又自责,也许自己的逃离,本就是选了一条最傻的路,就算嫁人又能怎样,总不至于搭上织锦的性命。
柳飞侠放下手里的织锦,一种难以言表的悲愤情绪溢满心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的怒火,她一步步向那几个山贼走来,那几个人慑于她的气势,步步后退。
那老三因为之前丢了面子,一心想挽回,他便悄悄的溜到了柳飞侠身后,准备突然袭击,伤心欲绝的柳飞侠,并没管那么多,她一心想要拼命,替织锦讨回一个公道。
她一把扼住老四的手腕,从他手里赤手空拳夺过那把真刀,鲜血顺着她的手心直流,温热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淌在泥土里,她一把抡起刀,向为首的那个山贼没头没脑的砍去。
反正砍到一个就扯平了,砍到两个就赚了。
突然后脑一疼,柳飞侠软软的倒在地上,在她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只见三片竹叶从她眼前像慢镜头划过,像飞刀一样直直的戳向那几个山贼。
那竹叶是从未见过的干脆利落、飒爽英姿,像有生命一样。
“这不符合力学原理!”柳飞侠努力瞪大双眼,脑子里播放完最后一个念头,然后彻底晕了过去。四个山贼也应声倒地,但并未丢了性命。
树林里走出一个戴着面罩、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通身上下都是黑色,面罩下面只露出了口鼻和眼睛。
那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线条格外分明。就算是隔着面罩也抵挡不住他风光霁月的神姿俊容。
他径直走到柳飞侠面前,然后弯腰将她抱到马车上,给她放好之后,又走到织锦身边,探了探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也将织锦送到马车上,然后驾车驶向官道。
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他便收紧缰绳,向后瞥了一眼,待看清来人,他便把马车停在路边,一个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躲到了丛林深处。
来人看到一个人影从马车上仓皇逃走,便四下搜寻一番,什么也没找到,便不再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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