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你也学着点,这可是交学费也学不到的本事。”柳晚霞不想当众与亲娘冲突,只得怏怏不乐的跟随在她身边。

“柳家姨娘,这恐怕就让我有些为难了,我这侄儿自幼父母便把他托付于我。

他的终身大事,我已承诺让他自己做主,又怎可出尔反尔,强人所难?”

王浑打定主意,只要王濯不出现,他把选择权推到王濯身上,任柳家逼迫,他就是不松口。

“贵人稍安勿躁,等王濯回来,我与他谈谈,自会知道我是否强人所难。

说不定这是一段天定的佳缘呢!”许氏见第一步目的达成,语气中有些沾沾自喜。

王良扇坐在柳绍旁边冷着脸一语不发,这后院的事闹到前厅,她这当家主母也难辞其咎。

“呵呵,我不过出去半日,哪里就来的天定佳缘?”

人未至声先到,王濯意气风发的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残留些许酒气。

“孽障,你可知错?”王浑看着这不争气的侄子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偏来砸场子。

“伯父,我不过贪杯,出门遇知己,小酌一下,不知何错之有?”王濯对众位在坐的长辈拱手作揖,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柳家幺女你可在荷塘边见她落水?”

王浑硬着头皮问道,听那许氏说的振振有词,事情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落水我没看到,爬墙倒是见着一个!”

“你胡说,落儿明明是你没扶稳落水了,何来爬墙之说?”

许氏急的羞红了脸,这爬墙按字面意思理解倒没什么,可偏偏这词还有不好的一层意思,难免惹人往歪处想。

“什么落儿?我闻所未闻。”王濯也毫不含糊,当面否认。

“你,落儿说的清清楚楚,许多丫鬟小厮都能见证,就是你王濯没将她扶稳,她才落入池子里!”

“你说的王卓?可是我身边的这个?”其实从王濯刚一进门,王卓就把前厅闹剧的前因后果给他汇报了一清二楚。

可怜他连柳落霞的手指头都没挨到,就给自家公子招惹了这么一个“天定佳缘”!

“请问这位公子是王家几房子侄?”许氏看这个王卓和前面的王濯容貌举止都有差距,但好歹都是王家儿郎,大不了退而求其次。

“我乃公子身边的常随小厮。”王卓训练有素的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小厮和主子用同一个名字的?”许氏脸色白了又红,显然这个王卓更像她远远看去的那个人影,她不由得有点慌神。

王濯上前一步,把小厮护在身后,镇定自若的辩解道:“此言差矣,我这个小厮是功绩卓著的卓。

我王濯用的是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的濯。何来同名之说?”

“你们读书人枉读那么多圣贤书,就是用来坑骗乡野村夫,无知妇孺的吗?”

许氏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的质问王濯。

王浑心下了然,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装作生气的样子训斥侄子:“你还真是胡闹!

怎么把在琅琊的那套作派带了出来,回去赶紧给这小厮改了名字,免得再生误会!

还不快给柳家姨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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